在江小白的追问下,枣儿终于承认,替她出书的正是东家张小鱼。而且前几日,张大东家出手替茶铺解决麻烦,也并非仅仅因为她是东家的缘故,更是为了枣儿。
这事对于江小白来说,比起当初听说枣儿参加驸马大选更加令她吃惊。她连忙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清楚她的家世背景吗?”
枣儿迟疑了片刻,缓缓摇头:“我试着问过,可她什么也不肯说。”
江小白脑中思绪纷繁,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劝枣儿才好。关于张大东家的真实身份,当然是不能随意透露的,可眼看着枣儿一步步走入不知深浅的泥沼,她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不过……”枣儿双手拄着下巴,一边努力思索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也试着猜过,她既是太乐署的乐师,又在城南开了咸鱼铺,还有一所大得出奇的宅子,我想她的家世背景应该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了。”江小白一直提醒自己,千万要忍住,不能说漏嘴。
枣儿继续猜测:“可她这人平时又不肯轻易露脸,像是在躲着什么,我也从未见过她的家人。我猜……她会不会是什么世家大族的私子?”
“也许是吧。”江小白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心中十分着急。
“更奇怪的是,我找太乐署的人打听,也没谁认识她,只有杨署令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也不愿多提起。”
江小白想了想,说道:“连戴神医都说了,张大东家这人不简单,她不但有钱,还手眼通天。我看她恐怕不仅仅是个乐师,又或许……连乐师这个身份,可能也只是个掩饰。”
枣儿默然不语,看来也早猜到了这一点。
江小白继续追问两人现今的关系,进展到何种地步,枣儿却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江小白想到刚才戴神医临走时说枣儿如今住的地方偏僻,夜里不好走,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你前些日子为何搬家?搬到哪去了?”
枣儿见江小白如此刨根问底,心里更是发慌,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我……搬到……”
“咸鱼铺?”
“不不不,是咸鱼铺的隔壁。”
“那有何分别?”
枣儿怕江小白想歪了,连忙认真解释道:“当然有,我只是不想继续住在太乐署,刚好咸鱼铺隔壁有空宅子,我就搬过去了。这样我能省去些来回奔波之苦,而且也可以……”
“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