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冬升把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苏陌寒还真不敢想象韦冬升的脑袋里还藏着多少事,究竟又还有多少事是韦冬升所不知道的。
因此苏陌寒故意挑刺道:“大哥说上官台是来渝州执行任务的,可他既然不是驻扎在渝州附近的卧底,那又怎会收到来自族老的密信呢?似乎这一点再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这个道理其实非常简单,贤弟不过只是先入为主了而已,所以才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其实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假如你是上官世族的卧底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随时都在上报自己的动向,以便上面可以任意调配你的任务呢?”韦冬升用反问的形式回答了苏陌寒的这个苛刻问题。
苏陌寒不禁茅塞顿开,说道:“大哥的意思是上官台他们这些卧底是流动性的,并非常年驻扎在某一片区域,所以他们随时都在报告自己的动向,而恰好在这一段时间,上官台一直都在渝州一带活动,因此才会收到这个寻找并保护上官小姐回去的特殊任务吗?”
“没错!除此之外,根本很难再解释得清楚这件事情了。”韦冬升回答得很是肯定,似乎早已把其他情况都给筛查掉了。
而苏陌寒也赞同韦冬升的这一说法,不过他对探知韦冬升底细一事却并不满意,因为他费尽心思设计了这一些问题,似乎就只是知道了韦冬升对很多事情都很清楚,除此之外,苏陌寒就什么也没试探到了。
所以苏陌寒仍然不肯罢手,还想要提出什么问题去刁难韦冬升,然后再在其中寻找突破口。
可是苏陌寒的这一想法似乎才被上官雅给看了出来,后知后觉的上官雅担心苏陌寒再继续追问下去,会让睿智的韦冬升起疑。
于是上官雅本可不必再伤心的离开了,但她为了打断苏陌寒的不智之举,只好按照原定的计划,伤心地冲出了客栈。
苏陌寒见上官雅突然离去,本来他还想说点别的什么,可却只好改口说道:“大哥,还是你去好好安慰一下小雅姑娘吧!”
韦冬升摇了摇头,叹息道:“她现在这种情况,更加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咱们还是都别去打搅她了。”
苏陌寒本以为韦冬升会在上官雅伤心的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但是苏陌寒却没想到韦冬升竟不是那种人,那他就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韦冬升如此百般算计了。
……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一轮半月就像破土的新芽,冉冉升起。
客栈之中,苏陌寒他们都已早早歇息,因为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大家都已非常疲惫,更别说他们已经计划好了明日一早就要继续赶路,所以他们都需要早些歇息,才能有充足的精神继续赶路。
然而躺在床上的苏陌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他是因为白天经历了太多的事,还是想到以后还有更多的事需要解决,所以才会心烦得睡不着呢?
这睡不着觉的痛苦,有时候真的很难言喻,特别是在明明知道第二天还要早起赶路的情况下,那种极度想睡,却又怎么也睡不着的情况,最是让人觉得苦恼。
苏陌寒在失眠这个问题上也绝不例外,其实他本是一个极少失眠的人,除非他在接手一桩非常艰难的任务时,他才会出现这种失眠的情况。
可这一次苏陌寒又没有什么艰难的任务可做,但却出现了失眠的情况,那肯定是跟韦冬升这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有关,又或者是跟他将要去酒镇夺去天下第一武功秘籍《五行真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