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同郎君脸红心热说了会话,昨夜梦中种种和那点点莫名其妙的悲伤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如果这都不算真实,这世上还有什么真实的事情呢?
黛玉环抱着郎君的腰身,替他扣上腰封,理好襟口。
女子莹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似挠在了他心上。偏他被夫人喝止过了,不许乱动。
门“吱呀”声开了,晨光涌入,将男人的身型拉的欣长。黛玉松了手上动作,前前后后略看了眼。
近日温度微有好转,不必裹得那么严实了。她为他选了件玄色直襟袍子衣,墨色的腰封,上金线滚边绣着卷云图案。
简简单单的却不会失了贵气。
不得不说,他的郎君身型高大,面容俊逸。穿什么都是拿得出手的,只这黑色也太趁他了!
好看,又不只是好看。
无端有种气质,叫人很想亲近、探究,又不敢走近。黛玉凝神想了会,并没想出来合适的词来形容这感觉。
紫鹃与雪雁端着盥洗的器具进来。
大圣久等不到夫人说句好来,转眸看姑娘望着他愣怔出神,出言问了句,“哪里不好么?”
如他喜欢她穿绯色一般,她喜欢用玄色装扮他。
姑娘抬眸,挺不自然“呀”了声,轻声道:“并无。”默然了会,又叮嘱道:“天虽转暖了,毕竟还在冬日里,郎君出门还是批件大氅罢。”
说着,转身去了抬架上取了件襄狐裘的暗灰色大氅。不由分说披在了郎君身上。
大圣只觉身上顿时热起来了。暖和是暖和,可这么穿着,要怎么捉妖打怪?
早上,选了那么久衣裳,他配合着任她理了那么久,一件灰扑扑大氅,全白费了功夫不是。
他忽想起了,夫人那一瞬的不自然。他与白瑾、杨戬出门,为怕她担忧,给她的理由又是拜访旧时知交好友。
是觉他不好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