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黄衫很显然没有想到原慕岩会来这一手,她轻轻的推了推原慕岩的手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但是没想到原慕岩却用了力,她没有推开。
“告诉我,老原又是谁?”原慕岩继续追问,声音提高了一分。
岳黄衫想了想说道,“老原……是你一个朋友,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跟我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埋在了哪里你通通告诉我。”
“他当然是被他的仇人害死的,不或者说是被他妻子害死的,你跟他亲如兄弟,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他埋在哪里,否则你会触景生情的。”岳黄衫淡然地说道,“我不能看着你再一次陷入悲伤之中。”
原慕岩的手渐渐松开了,对于岳黄衫的话他半信半疑,如果说这个女人说的是真实的,那么与他梦中的场景也有所对应:那个白衣女子之所以会跳崖很有可能是心中对自己的夫君有所愧疚,因为她临终之前说了一句来世再见。可是他这样想着心里却十分悲伤,脑子里一旦想起那个白色的身影,他就会感到很心痛。她真的只是朋友之妻?
岳黄衫将一双筷子递到原慕岩手上,又给他面前端了一杯酒,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那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之所以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一直都想让你想起我们之间的美好的回忆,这样你才不会那么痛苦,你知道吗我每次看着你难过悲伤,我这心里都不是滋味。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守在你身边,吃不好睡不好,可谁知道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关心我,而是惦念的你的兄弟……”她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原慕岩倒有些愧疚了,他轻轻的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赶快坐下吃饭吧。”
岳黄衫这才低着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相公,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并不觉得辛苦,你也不要有所愧疚,我刚刚只是不想让你太过伤心而已。席先生说了你的记忆,想要恢复的话,还得继续喝他给你开的药。”
原慕岩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在了岳黄衫面前的碗里,“我知道了,这两天一直在这个山洞里憋着我有些难受,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
“喝杯酒吧。”岳黄衫端起面前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讲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原慕岩无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我……我刚刚也只是有些着急,想要想起来一些事情,毕竟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些人,也梦见了一些事,他们都很让我悲伤。所以我刚刚的举动你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岳黄衫心中暗暗地笑了: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到他还会做梦。看
来席焕忠的药也并非是天下第一。
“夫……”原慕岩还是不习惯喊她夫人娘子之类的称呼,“你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岳黄衫,你就叫我衫儿吧。你以前就是这么叫我
的。”岳黄衫笑了笑,给原慕岩的碗里夹了点菜,“快点吃,一会儿这满桌的菜都凉了。”
“岳黄衫?”原慕岩愣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个画面来: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孩,跟在他身后,他走一步,那女孩儿也跟着走一步,他停下来,那姑娘也跟着停下来。他回过头去,那女孩对他温柔一笑,“我叫岳黄衫,桃花谷的岳黄衫。”原慕岩晃了晃脑袋,低低地重复着刚才画面里的岳黄衫说的话,“桃花谷的岳黄衫……”
岳黄衫听了他的话,身子一僵愣住了,她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