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恒眉头一挑,轻笑道:“二弟,你既然处处看玉儿妹妹不顺眼,怎么不干脆离得远远的不理她,非要凑上去教她骑马?”
“你若是存心想对她好,那你就好好教,怎么偏又总用话刺她,非惹得她不高兴,跟你吵起来才罢休?”
庆锡有些恼羞成怒:“大哥,你以为我乐意教她?我这不是看在她毕竟是我们表妹的份上吗?怎么着也是亲戚,直接拒绝了也太过无情。”
“但是,别以为是我表妹,就能偷工减料不好好学。她明明天资不错,可成天懒懒散散的,我看着就来气。我说她,那都是为了她好!”
庆恒颇不赞同地摇头:“又来了又来了。二弟,你先摆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她表哥,没那个资格干涉她、管她。”
庆锡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咕哝道:“谁说我管不得了。就是现在还不够格,但是很快我就会有那个资格……”
在这个时代,有资格管束一个后宅女子的人,除了父母长辈,也就是夫君了。
庆恒眉尖一挑:“你不会有!”
庆锡毫不示弱:“我为什么不会有?阿玛已经请立了我为世子,且有意提早传爵于我,届时我就是镇国公。再加上我们两家的亲戚关系在那儿,我怎么就配不得玉儿妹妹了?”
庆恒淡淡地说道:“不过一个小小的镇国公罢了,还是降等袭爵。将来你的嫡长子,也不过就是个辅国公,其余子嗣更是只能为镇国将军。你不觉得玉儿妹妹跟了你,实是太委屈了她吗?”
庆锡怒道:“大哥,你这是过继给了伯父,成了世袭罔替的平郡王,就看不上我们本家了吗?你行,你厉害,你是堂堂的郡王爷,是不是阿玛这个固山贝子见了你,也得行礼问安呢?”
庆恒的面容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二弟,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呀你,这么多年了,暴性子还是半点没改。也难怪玉儿妹妹不乐意跟你好好说话。”
“你说说,就你这性子,谁能受得了你?”
庆锡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转头不愿睬他。
庆恒笑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是郡王,还是世袭罔替。我以后的儿子们,会是郡王、贝勒;我以后的女儿们,会是和硕格格、多罗格格。比起你确实要强上几分。”
庆锡呵呵了:“大哥,你就配得玉儿妹妹了?她还不到十四,你都二十一了,足足比她大了七岁!”
“七岁”那两个字,庆锡咬得格外重。
庆恒毫不在意道:“不过七岁,也不是很大,怎么了?我尚未娶妻,她待字闺中,怎么不堪配?”
庆锡道:“可是三年前,皇上就给你指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