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华谋取去冀省任职的努力受挫,就只能继续留在淮海,而今日郭成泽下车伊始就气势汹汹,站在郭成泽背后的徐沛存有什么心思,也不难猜测——在这种情况下,倒是极有可能说服赵秋华支持他们的计划。
听虞成震这么说,陈宝齐点点头,说道:“我过两天就去省里,跟赵省长汇报这件事,”又问周益文、戚靖瑶,“你们觉得呢?”
戚靖瑶、周益文点点头,也觉得应该先争取赵秋华的支持,不然他们就算能做通胡林的工作,胡林他父亲那边的工作,谁去做?
*******************孙启义留在东华两天,又与沈淮深谈了一次。
沈淮没有掩饰对郭成泽、孟建声二人的担忧,他意欲整合长青集团旗下港口投资业务的一个目的,也确实是想加强对梅溪港的控制力。
孙启义也没有明确表什么态,就离开东华,决定到徐城住一晚,第二天再乘飞机回香港。
虽然长青集团在徐城有投资一座四星级酒店,不过孙启义往来徐城,更喜欢住有数十年历史、环境更幽静的淮海省迎宾馆。
十月下旬的徐城已经是深秋时节,夜里的气温倒不甚寒冷,孙启义与随行人员住进外宾楼,楼前有座林深径曲的园圃,穿过去有座露天游泳池。
这么凉的夜,游泳池也不是恒温,倒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里面游泳,也不怕冷。
孙启义找了一张躺椅坐下,看着还算清澈的夜空发愣,没过一会儿,秘书找到这边来,告诉他:“海丰的谢总过来拜访你……”
孙启义皱着眉头,不知道谢海诚从哪里知道他的行踪摸上门来,说实话他也有些头痛见谢海诚,但人家都到酒店来堵门,他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孙启义与秘书往外宾楼走,远远看到谢海诚与其女谢芷,就站在大堂里,朝这边走过来。
孙启义哈哈一笑,热情的走过来,双手伸过去,将谢海诚的手紧紧的握住,说道:“我也是刚到酒店住下,明天一早的飞机就飞香港,到香港也停不下一天,就要飞新加坡。老谢,你也明白,东南亚现在这个局面,叫人没一天能睡安稳。我刚刚还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拉你出来喝一杯老酒呢,你过来,倒省得我纠结了……”
谢芷拿着精致的鳄皮手袋,站在一旁冲孙启义颔首示意,听他打开始就诉金融危机的苦,心想他这是在掩饰这段时间来彼此关系的疏淡吧。
也无需掩饰什么,两年前,谁能想到沈淮有能力将谭启平从东华逐走呢?两年前谁能想到西尤明斯、飞旗实业这两家工业巨鳄,也会给沈淮拉上战车,启动新浦钢厂的建设项目呢?
由于对梅钢及内地市场发展前景判断失误,致使亚太投资业增长缓慢,从而遭受集团高层的不信任,甚至这段时间以来,不得不依赖于跟梅钢的合作,调整在东南亚的投资结构,以减轻当下在金融风暴之下的冲击跟损失,孙启义这段时间来,小心翼翼的跟她们这边保持疏淡的关系,谢芷倒没有什么费解。
不管孙启义此时的笑脸下藏着怎样的虚伪,但他没有拒人千里之外,没有躲起来不见人,说明他也无意在沈淮这颗小树秧上绑死。
外宾楼大堂西侧有咖啡厅以便住客会友,外面有座用防腐木搭建的凉台,孙启义一边琢磨着谢海诚此行的用意,一边请谢海诚父亲到凉台上坐着边喝咖啡边聊天。
孙启义说到明天一早就赶飞,谢海诚也就不绕什么弯子,直接跟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