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瑟跟边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他的那项技术。
殷岚应该就是其中比较成功的一个……试验品。
“明瑟姐，”殷岚自觉地托着自己的小马扎凑过来，坐到明瑟身边，“上次的伤好些了吗？”
他问的是上次明瑟在山中受的伤。明瑟很开心地说：“已经完全好了。”
边辙：“我带她去医院拍的片子，医生说没什么事。”
医生说的是，你们要是再晚来几天，就完全看不到伤口了。明瑟提起这个就有些窘迫，转移开话题，问殷岚：“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家里还有什么人？”
殷岚几口扒拉完盒饭，挠挠头，“我在一家拍卖公司挂职，有拍卖的时候，就把我叫去主持一下。不过，叫我的时候也不太多，毕竟我刚去不久，有那么多资历老的前辈呢。”
“我没什么家人。”殷岚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是孤儿。”
没有家人？明瑟心中一动，“那也没有人收养吗？”
“没有啊，”殷岚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我小时候很调皮的，没人愿意收养我。”
看起来，他似乎有着迄今为止完整的人生经历。
边辙忽然开始询问他一些小时候的细节，例如孤儿院里谁照顾他长大的，最好的朋友是谁，小学初中在哪里读的，生过几次大病等等。
殷岚对大部分问题都是“不记得”“不太清楚”。再不然就像是背书一样地飞快说出答案，对于答得上来的问题答得很快。
这不正常。边辙朝明瑟几不可见地点点头，示意她回去再说。
殷岚还在那傻乐，“虽然我是孤儿，但一见到明瑟姐，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你就应该是我家人似的。”
换作一般人这么说，有攀附的嫌疑，这话说得太热情了。
可偏偏另一个人十分之配合，边辙看着明瑟一脸如出一辙的傻劲，对殷岚回应：“我也这么觉得，好像你就是我弟弟。”
自打见到明瑟起，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虽然温柔，可总像是一层壳子。就连笑容都像是精致的面具，仿佛一只计算精密、外表美丽的机械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