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卫彬,达成的协议或者说共识,并不算少,但是部都是口头的,也就是说,双方其实完是基于利益关系,而达成了协议。
那么沒有白纸黑字落下來的契约,自然随时都可以违背。虽然有句话,说协议就是用來撕毁的,在利益面前相信协议,实质上是很幼稚的,但是往日不同于今时,这个年代,公开撕毁签署了的协议,还是很麻烦的。
段业深知,如果有朝一日,利益的原因,让自己不得不违背承诺,尽管自己会很抱歉,但是还是会坚决的做该做的事情,相信卫彬那边也一样。
段业最在乎的,也是最欣赏的,就是他和卫彬谈话时,可以完放开彼此,放开戒备,**裸的谈话,**裸的把一切摊开來。
卫彬毫不掩饰的说担心段业很可能坐大威胁到朝廷,段业也毫不掩饰的说如果自己真能坐大很可能会动心,这一条,当时就让两个人都开怀大笑。
大拙胜巧,是至理名言。
刘亿如轻轻走了进來,看段业坐在那里,还在沉思,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他已经很久沒有轻松下來了,自从成了这敦煌太守,他不仅沒有享清福,反而是夜以继日的工作,仿佛事情永远都做不完一般。
自己虽然是女子,可是也只能尽可能的帮他分担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段业如今的六识已经很敏锐了,感知到刘亿如來了之后,笑着抬头道:“如姐,你來了啊!是秃发部有消息了么!”
“恩!”刘亿如虽然对于段业开口就问公事,有一点点不,但还是说道:“不出大人所料,沮渠蒙逊退了,乐都城已经重新回到了秃发部手里,而且西平,广武一代也都被收复了!”
“齐德呢?”这一次都是事先写好的剧本,因此段业并不惊讶:“他这次守住了乐都,秃发部应该会很礼遇他吧!”
“他已经修书一封,刚刚才送到府上!”说完,刘亿如把一封信交给了段业。
段业接过,仔细看了看信口的火漆和约好的密印,确定无误后,才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看完之后,段业却用手指轻轻扣着桌子,一时沒有说话。
“大人……”刘亿如迟疑了下,说道:“还有,沮渠罗仇,还在邯川法川寺!”
“在就在啊!不是说他在那拜会一个天竺僧人,顺便养伤么,怎么了?”段业有些不在意的回了句。
“……”
“唔,恩!”段业突然发现刘亿如的话里大有玄机,不由抬头看了看,发现刘亿如虽然沒有在说话,面色却很坚决。
“你是说……”段业有些为难的搓搓手。
“是的!”刘亿如轻轻握起了拳头:“贱妾知道,大人向來光明正大,走的是阳谋,用的是明招,但是成大事者,不顾小节,这个事情,大人也许想到过,但是因为不符合一贯的作风而沒细想,但是臣妾替大人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