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斩一把握住顾紫淇的后颈,力道大的惊人,嘴唇凑在她耳边,“魔界可没有兄友弟恭,我已经杀了我大哥,赶走了二姐,至于朗乾,同为私生子,他想取代我?做梦。”
“不,”顾紫淇道,“他跟你不一样,他不会做那些事情,你竟然……”
花斩知道她指的是幻境里的林清清,不屑一顾的笑着。
“你认为,他真如表面那般单纯吗?你真蠢!”花斩掏出那条红绫,下一秒,勒住了她的脖子,低沉而阴鹜的声音划过耳廓,“你还记得这条绫带吗?它原本是条白绫,缘何变为红色,顾紫淇,相信男人的代价,你忘记了吗?”
她感觉眼珠子要爆炸了,双手艰难的攀上去,口中唔唔哆嗦着,乞求的目光望着花斩,直到花斩松了手,她才感觉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喘着,不停地咳嗽。
“你,能不能,别这样……”她呼哧带喘的,害怕的身体往后撤,花斩不顾她挣扎,拽起她,抗在肩上,向石洞外走去。
顾紫淇被他比石头还硬的肩头撞的发昏,五脏六腑似乎绞在了一起,这样颠簸了好久,直到花斩把她扔在了一张柔软的榻上。
她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却十分警惕,猛地坐起来,发现这是一间珠光宝气的闺房,一室刺鼻的香甜,四周铺满了血肉模糊的妖兽壁画,亮着魔火,幽暗诡异的使人心生恐惧。
花斩像个幼童,又像个魔鬼,他在铜镜台旁一掌劈开了妆奁,那是用顶端的红色神木制成的,中间还镶嵌着一块金砖。
钿头银篦碎了满地,他手腕被刮伤,指缝中沾满了血,闹腾一番后,最终在碎片堆积的翡翠残珠中找到一根并不起眼的鸽血发簪。
花斩瞬间笑成傻子,扑上来,将鸽血发簪插到紫淇的发髻上,激动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更像阿娘了!阿娘,阿娘,我在这里,不会再让父亲欺负你了!阿娘,呜呜呜呜……”
顾紫淇早能料到魔尊私生活混乱,掌握至高权力的男人,几乎都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上到修真界,下到魔界和鬼界,但凡是资质高权力大的神官鬼王,都会有美人往上凑,即使九宫这种道貌岸然看中颜面的地方,都不可避免。
帝君的情妇成百上千,遍布六界,上神仙师们也不闲着,除了景王上神那个万年老古板和冰神殿下,几乎每个人都不免几段风流韵事。
她无法猜测,花斩他娘到底是被玩弄惨遭抛弃的可怜人,还是为了高贵身份,爬上尊主床的妖妇,因为,二者均可能造成他疯子一样的性格。
花斩强制的压着她,她觉得很不舒服,极其侮辱,却还不得不被动的安慰。
顾紫淇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问:“你阿娘,她去了哪里?”
花斩眼睛一亮,抱起她扔到铜镜台边,从一台百宝匣内取出一张画卷,挂在镜钉上,顾紫淇看着画中人,又看看镜中的自己,不能说完全相似吧,只是神韵贴合,让花斩有了恋母的感觉,可画卷上明明红字写着:已故生母,花怜。
竟然是随母性,难道魔尊如此不待见这个孩子?都不许认祖归宗?
“这里,是我阿娘生前的闺房,小时候,她就坐在这里梳妆,也就是在此处,我亲眼看到,靳域用剑指着她,掐着她的脖子,用她害怕的姿势,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