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起见,万斯言将苏雪生转到了单人病房,洗漱用品和衣物都是新买的。陈青和他轮流换班,在苏雪生昏迷期间负责简单的擦洗身体与换衣服。
现在醒了,苏雪生当然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指挥陈青扶着吊瓶,给他挤牙膏,接水,就差把牙刷塞进他嘴里了。
医院备的有吊瓶支架,苏雪生不想用,偏要陈青来代劳,替他鞍前马后。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清楚,而问题就出来陈青身上,苏雪生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
看起来,就好像是大病一场,他忽然对陈青有了很多依赖。
陈青就是这样以为的。由此也更加纵容,苏雪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帮着他刷牙、净面,甚至是……上厕所。
就像在床上一样,苏雪生还是树袋熊一样懒懒黏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一副病美人的模样,然后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提出这个惊骇的要求。
陈青脸都憋红了,憋出一句,“小雪……这个你可以自己来呀……”
“眼镜没戴呢。”苏雪生蹙了一下眉头,似乎自己也很羞涩,“我怕对不准。”
“那……好吧。”陈青不怀疑他的话,就是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但苏雪生是谁,又靠在人身上哼哼唧唧,说头又痛起来想躺着,陈青只得咬咬牙答应了。
前些天给苏雪生擦身体时,这块儿都是快速略过,陈青把苏雪生的性器从裤子里放出来,现下终于看了正眼。它和主人一样漂亮且干净,表皮泛着粉嫩,血管青筋分布一览无遗,此刻正被他的手握着,但陈青却没心思欣赏,脸红纯纯是因为此刻他正捏着另一个男人的生殖器,不是在自己家中那个隐蔽的房间,而是在医院这种严肃的地方。这已经突破了他的羞耻线。
他对准马桶,结巴道:“你…你尿吧。”
苏雪生凑在他耳边礼貌地小声说谢谢,陈青更是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他感到手中的东西一阵涌动,空气中传来水声。
所以他也不知道,先前柔柔靠在他身上的人,这会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性器被握住的地方,生着厚厚茧子的手粗糙却温暖,不白,性器和手的肤色对比也很明显,一点一点冲击着他的感官。
不知道这双手给他手淫是什么感觉。苏雪生舔一下干燥的唇,忽然想不起来那晚自己拒绝陈青给他撸的缘由,要是不拒绝,他早尝到了。
水声渐止的时候,陈青发现了不对劲。他感到那个东西正在他手里慢慢膨胀、变大、变硬,也变得更热了,他吓得睁开眼,看见它已经初具可观的尺寸。
“呃…雪生,你怎么、你怎么……”陈青一下子涨红了脸,“你怎么”说了好几遍都没把话说下去。
没有想到苏雪生比他更不好意思,死死抵在他肩头,话里话间都是羞赧和不知所措:“……都怪你,手那么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最敏感!”
可怜陈青还不知道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还以为真是自己的缘故,一听他这么说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苏雪生方心安理得抬头,扯了纸巾,五根纤长手指裹住性器顶端胡乱擦擦,美目装作蛮横骄矜一瞪,“你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