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问不解:“裴哥教得很用心呀,我好多以前做不标准的动作都能做出来了。水花也小了不少。”
付岩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才十五岁,年纪小,不知道社会险恶。说直白点,我们队里互相都是竞争关系,他一个刚从社会上加入我们队伍的老油条,凭什么好心教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吗?”
“不会吧,我觉得裴哥人很好呀。”宋天问道。
付岩不悦地剜了眼他。
裴恒嗤了一声:“要说老,队里除了教练,谁能比付队长您年纪大?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把自己那点东西藏得比太监的宝贝还宝贝。”
付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早晚刷牙,坚持漱口,嘴巴干净得很。体育竞技向来是用实力说话,我要是因此被别人比下去,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你想抠抠搜搜藏起自己的技巧那是你的事,你也别管我乐于分享。”
想要在体育竞技中名列前茅,天赋与勤奋缺一不可。队里这些人天赋一般,但都很勤奋。
裴恒最见不得勤奋的人被欺负,因此愿意帮他们一把。
付岩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生怕有人超过他,就是对身边几个狗腿都不愿意指导。
有些新人不明就里,带着对跳水的一腔热情去请教他这个队长,非但无法得到指导,甚至还会被付岩责骂。
在他的带头下,跳水队各人都不愿意分享经验,甚至老队员打压新人成风。
裴恒是个异类,他的无私分享如同响亮的耳光扇在付岩脸上。
更可恶的是,裴恒从来不知道收敛,不仅用行动打他耳光,还想用言语把他底裤都扒下来
付岩越想越气,偏偏又找不出裴恒的错,只能放下狠话:“我他妈早晚有一天让你后悔!”
裴恒刚得要命:“我好怕怕哦。”
……
训练的日子照旧,付岩想出个歪主意,竟然带着自己的几个狗腿守在跳板前,不许任何跟裴恒走得近的队员训练。除非他们能倒戈,帮着一起守跳板,禁止裴恒训练。
裴恒被这番骚操作惊到了:“跳个水还玩垄断?人垄断能赚大钱,你付岩的垄断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