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你回来了!”张若歌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应该是刘然,面对比外面还要昏暗的地下室,张若歌的判断力再一次下滑。
“嗯,然哥,帮我一下,我找到了一大箱瓶装水。”张若歌尽量保持自己平时的口气说话。
“你没事吧,喘气喘的很严重哦?”刘然来到张若歌的身边,虽然地下室昏暗的他看不清不再光亮附近的张若歌的样子,但是却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没事,这箱水可沉了,我搬了它们好远才回来,有些累。”张若歌早就想好了自己喘气的理由,而刘然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多问,张若歌在外面无论多么辛苦,他们都没资格过问,因为他们三个人没有外出探索的身体能力,刘然已经想好了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他就请几人先去岛国玩上一两个月,消除一下心理阴影。
“然哥帮我拿块毛巾,顺便沾湿一下。”张若歌狠狠的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努力的对着刘然说到。
“怎么了?”刘然知道四人中对物资最小心使用的人非张若歌莫属,在外面行走的他肯定更能理解物资得来的不易,所以他对张若歌要湿毛巾这点稍稍有点疑惑,然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冲出了他在的储存物资的房间。
“你伤到哪里了?”刘然举起蜡烛照亮了张若歌,赫然看见张若歌的脑袋上鲜血淋漓,虽然已经凝固了,但是还是显得十分的狰狞。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撞到门上了,只是皮外伤,稍微擦一下就好了,我原来练散打的时候受伤比这重的时候太多了,小事情。”张若歌此时真的没在意头上的伤口,相对发烧带给他的痛苦,头上只是破皮的伤口根本不值一提,他想要毛巾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如果这样去睡觉,明天就要换新的枕头了,这太浪费资源了。
“靠,这样你都说没事!”刘然一瞬间就像是被引燃了一般,大声的责备着张若歌,而大分贝的声音在张若歌的耳边回荡,更加剧了他的晕眩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等会,我去给你找东西擦擦!”
“连速来很少生气的然哥都有点暴躁了吗?”张若歌努力的不让自己从椅子上掉下去,一边想到,“在这昏暗的地下室,对人的心理挑战其实不亚于我在外面的危险环境甚至更强吗?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解决啊。”
“别乱动啊。”此时刘然也已经风风火火的冲了回来,手中拿着沾湿的毛巾,左手托着蜡烛的盘子,小心翼翼的帮张若歌擦着流到脸上的血液和脑门周围的血。
“还好只是轻微的皮外伤,若歌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如果破伤风了根本就没得治啊。”刘然将周围的血迹清理掉,稍稍安心的叹了一口气说到。
“没事没事,这么浅的伤口,而且不是生锈的铁器弄的,没事的。”张若歌安慰道,“我就是被这箱水绊倒了,才会撞上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不是吗?”
“只有祸没有福。”刘然盯着张若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你活着就是我们三个最大的幸运,你死了物资再多我也不会觉得幸运。”
“好了好了,然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啊。”张若歌插科打诨了起来,“我去睡一会,一号房间空着吧。”
“一号房间小江在里面。”刘然说起这个事情微微有些皱眉,“你和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吗?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个去睡觉的时候神情略微有点不自然?”
“那就只能委屈然哥你等江洋起来之后再去睡觉了。”张若歌稍有歉意的说到,虽然刘然和三人的关系也十分的要好,但是毕竟不是和三人一起长大的,和赵泷雨一个房间睡觉这个事情刘然是万万没有做过的。
“泷雨说你回来之后去她的房间睡来着。”刘然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赵泷雨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张若歌和赵泷雨之间的事情和感情刘然都知道,但是他也根本没法插嘴。
“不了,都说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所以我和江洋一起睡应该不会传染到他。”张若歌对着刘然挥了挥手,走进了一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