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的话，最是让人难以分辨。
老王妃看着面前的曲然，根本无法确认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之后，也只能说道，“那你安排好，千万别让她在府上出什么事情。”
“母亲放心，儿媳这就去办。”
说完之后，曲然就起身行礼告退了。
走出客厅之后，杏儿立即火急火燎的说道，“姑娘，你干嘛将她留在府上？她之前刁难过你多少次，你怎么可能忘记？”
怎么可能忘？
在杏儿记忆里柳月娘的刁难还算是轻的，前世那些刁难才是真的刁难。
不知道她多少次的在沈青面前挑唆，就是为了让沈青对自己拳脚相踢。
想想那些恍然如梦的事情，曲然的内心就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说她对沈家人恨吧，似乎不尽然，毕竟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她，反而让沈家处于摇摇欲坠的境地。
若说不恨，前世的事情纵然是一场梦，也让她的心里伤痕累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忘记？
只是由于容凛的存在，给了她属于家庭的温暖，让她的心有了新的归属和感觉，让她对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倒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加的幸福。
她扯唇笑了笑，“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哪里有那么多仇要记得？并且，让她在王府，自然是比起让她回到沈府，对我更加的有意义。”
听到曲然这么说，杏儿是一脸的诧异，“哎？姑娘，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这件事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面对曲然卖的关子，杏儿纵然再想询问，心里也明白曲然既然不想说，那就没有人能逼她说出来。
所以，也只能默默地撇撇嘴，不再就这一话题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