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松鹤院之前,曲然先去了一趟曲相丞那里,把曲相丞也请到了松鹤院。
见到曲老夫人后,曲然把沈青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她,曲老夫人当场就震惊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你说沈青受伤了?”
“是的,祖母,惠文书斋不知何为突然塌了,表哥刚好在里面买书,被房梁砸中,伤了腿。”曲然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塌掉?”曲老夫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神犀利的看向曲然,“你怎么会和沈青在一起?你们约会一起出去?”
“怎么会?”曲然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表哥虽然和我们亲戚,但也毕竟是外男,孙女怎么会不征得您和父亲的同意,就私自去外面见他?”
曲相丞在旁边也道:“母亲,您多虑了,然姐儿不是那么不懂规矩的女子。”
顿了顿,又说道:“还是先说说沈青的事吧。”
说这话的时候,曲相丞的语气略有些不满,觉得曲老夫人未免太看不起曲然身为女子的教养,而看不起曲然,就是看不起他曲相丞。
曲老夫人自然听出来了他的不满,顿时脸色黑了黑,刚想说话,却听曲然开口了。
曲然道:“父亲,您别介意,我知道祖母也是关心我,才这么问的。”
说着,微笑着看向曲老夫人:“祖母,父亲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父亲计较的对不对?”
曲老夫人一窒,她很想说不对,她就是想计较,但是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能说得出来?身为长辈,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小气。
“嗯。”最终,曲老夫人只能忍着厌恶认了,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一声。
“祖母,其实我是和丽姨娘出去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碰到沈表哥的。”曲然笑着开口,把话题拉了回去,又点出一句,“我和丽姨娘当时都没有看到表哥,还是表哥先认出我们,主动过来打招呼的。”
“那后来呢?”曲相丞问道。
曲然叹了口气,道:“后来,我们去惠文书斋给表哥买书,我和丽姨娘在外面等着,表哥一个人进去了,进去后没多久,惠文书斋的就塌了,表哥也受伤了。”
“这真是好生奇怪,惠文书斋可是有名的书斋,那房子建的很是不错,怎么可能说塌就塌?”曲相丞纳闷又疑惑。
“女儿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曲然唏嘘一声,面露不忍,“惠文书斋的掌柜的和几个伙计都被砸死了,无一幸免,实在是太可怜了。”
曲相丞砸了咂舌:“这么说,沈青的运气还真不错,只是受了伤,性命并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