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回首,对着身后的人满怀慈爱的说道:“放心吧,爹爹这次参加的只是一场庆宴。”
车内坐着一个穿襦裙的年轻女性,掀着车帘往外探,眼里充满了担忧。
尽管父亲说着宽慰她的话,但她心里十分明白,此次金海都督的邀约并不寻常,里面都是朝廷里的高官,所以父亲并未让她跟随出席,“爸爸,请小心一些。”
而今宁国,自先帝故去,前大将军把持朝政,经济便一落千丈,朝廷开始走下坡路,新诞生的割据势力虽小,但却深受百姓的支持,不仅向南扩张了土地,更是宣布另立新朝。
而宁国周边又虎狼环伺,朝廷无暇顾及,如今,钱便成为了他们最紧缺的东西。
男人点头,将帽子戴上后便便转身进入了酒楼。
望着父亲的背影,年轻的女子端坐回车上,朝车夫点了点头,马车便在短暂的停留后驶离会所。
对于车上下来的熟悉面孔,酒楼内的人趋步上前相迎,态度比之对金海的都督还要更显恭敬。
消息层层传入,大人物登临,就连已入内坐下的金海都督章厚禄听到亲兵的传讯也带着一众下属将领赶了出来。
金海的军方缺钱,全靠船王萧敬忠的支持,因此在金海,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富可敌国的财神爷,章厚禄自然也不敢。
“萧兄。”大厅内,章厚禄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了船王萧敬忠的手。
二人本是故友,因此萧敬忠也是满脸的笑意,祥和道:“督军日理万机,可是难得一见,幸蒙邀请。”
章厚禄摆了摆手,亲自带着萧敬忠上了二楼的雅间,“你船王萧敬忠才是难得一见,若非托魏将军的福,我恐怕都请不动你的大驾。”
“实是生意上的事太过忙碌。”萧敬忠道,“又只我一人,脱不开身。”
听着船王的话,章厚禄便朝他身后瞧了一眼,发现他只带了两个护卫。
章厚禄的儿子章直也在一旁,见父亲眼色暗示,便插嘴问道:“萧伯父,我听闻念慈也回到金海了,这次怎么没有跟来?”
年轻人的问话并没有让萧敬忠将视线转移,边走边回道:“她刚回来,对金海的变化还不是很熟悉,就让她在家陪她母亲了。”
章厚禄接话道:“那正好,犬子一直在金海,刚从松江学堂出来,对金海也算是熟悉,若是萧小姐不嫌弃,可以让犬子带着熟悉熟悉。”
面对金海都督的热情,萧敬忠拱手一笑,“怎么好意思麻烦令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