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对外人一向很慢热,尤其是男人,除了家里的长辈,很少亲近其他男人,这个陈老师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想了想,我还是给莫菲林打了电话。
“喂”莫菲林的嗓音沙哑,似乎是刚睡醒,又像是,宿醉过后的烟嗓。
“菲林,你没事吧?”我关切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公司开张,昨晚推脱不了,又出去应酬了一趟,还没睡醒呢,有什么事你说吧。”莫菲林喘着粗气,不知道话里几分真假。
想起傅慎言的话,我忽然就不忍心了,“算了,等你睡醒再说吧。”
“别啊,干嘛扭扭捏捏的,我不定什么时候再接电话呢,你赶紧说吧。”莫菲林语气渐渐染上了几分烦躁。
“那好吧,我想让你帮忙查查四季学校的那个陈老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老师是吧,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我只停顿了不到半秒,听筒里就传来了野蛮的“嘟嘟嘟”提示音,贯如她的脾气,风风火火的。
再见到莫菲林是两天后,她依旧是神采奕奕的,走到哪儿都令人侧目三分。
我们约在她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厅。
一坐下,莫菲林就扔给我一颗炸弹,“我要离婚了。”
足足有一分钟,我只是皱眉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菲林却轻松地的很,翘着兰花指搅拌面前的咖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其实你也看出来了,这一年来我们聚少离多,感情早就有问题了,性格不合,就离呗,大家都还年轻,没必要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但她越是这样,我看着却越难过了。
傅慎言说的对,莫菲林是骄傲的,她在看穿萧潇和贺知舟的关系之后,快刀斩乱麻,保全了自己的尊严,她不愿揭开婚姻失败背后卑劣的真相,将这一切归咎于性格差异,毕竟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给别人。
到现在我还记得莫菲林警醒我的话,“如果我遇上了,对方下半辈子只等着家无宁日吧!”
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感知到自己的婚姻走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