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艳阳高照,却是抵不过秋意寒凉。
多事之秋,先是数州的洪灾尚未处理好,皇帝无心其它,连秋猎都取消了。
如今四皇子造反,三皇子重伤,京中宫里宫外真可谓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皇帝颓然了三日,为太后守灵,几度饿晕过去,每次都是灌了些糖水才堪堪醒来。
三日已过,皇帝也算吃完了苦头,国丧犹在,朝政还要继续。
先是濮州之事,皇帝交给了五皇子,命他即日启程,将赈灾修坝之事处理好。
宫中已经没有可以主事的成年皇子,皇帝又劳累多日,力不从心,几乎都是交给辰王世子去做了。
底下的朝臣虽然不乏异议之声,但到底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说什么。
五皇子听说了这个消息更是噎得不轻。
可无奈是他自己费尽心机,争来这修坝的好差事,如今总不能说自己更想代君理政,所以不去了吧?
皇帝重视辰王已不是一日两日,更何况这些嘀嘀咕咕有意见的朝臣,也的确找不出第二个能在此刻担下大事的人来。
辰王世子倒是没有辜负皇帝,这几日处理事务井井有条,没有招来更多的非议,倒是赢得了不少赞许之声。
要论朝中皇帝的宠臣,除了定国公沈言珏,能排上名的,还有一个永清候。
如今定国公忙于拟定攻打北章之事,腾不出时间来,辰王世子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永清侯府了。
这一日,辰王世子照常在与永清候陆鸿起商量着朝中之事,成堆的奏折皇帝批不过来,也是丢给了辰王世子。
除了大事,其它的几乎也都是辰王世子说了算了。
不过他却没有独揽大权,还是经常与永清候和别的几位朝臣商量着来。
眼见着日垂西山,祁归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露疲色。
“啊,世子爷可是劳累了?”陆鸿起见状,忙住了嘴,停了那些滔滔不绝的见解,开口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