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松柏郁郁青青,骄阳烈火,一条清河蜿蜒流转于山间。
这条清河当地的生灵称为“盐水”。顾名思义,这是一条咸水河。
盐水中段不甚宽,一桥飞架南北。
桥的南岸,有两个士兵百无聊赖地在把守进出。
“熊哥,别睡了,别睡了。好像过来人了。”突然,一个瘦不拉几的人推醒了旁边一个彪形大汉。
“嗯,嗯?在哪里,在哪里?”那个叫“熊哥”的大汉,一边摸着口水,一边四处张望。
“那不是?在桥上!”瘦子朝前一指。
果然,顺着瘦子指示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褐衣,头戴斗笠的人,“咯噔”、“咯噔”、“咯噔”、“咯噔”,正快步地朝它们走来。
“啊!”熊哥一下醒了,“来者何人?这里是盐方的地盘,有事说事,没事请绕道。”熊哥嗓门很大,在宣誓主权。
不过,褐衣男子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就冲了过来。
熊哥和瘦子对视了一眼,忽然一声巨大的咆哮,紧接着又是一声清亮的鹤唳之声,两个士兵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个大黑熊和一只黑尾白鹤。
大黑熊和白鹤一上一下,堵在了桥头,阻吓快速过桥的人。
桥上的人越走越快,由快走变成了小跑,再由小跑变成了狂奔,似乎一点不害怕大熊和白鹤,冲着它俩就扑了上来。
大熊和白鹤变得十分紧张。白鹤居高临下,不住地发散出精神力进行恐吓,同时,它也在向后方的援军示警,告诉它们有敌人闯入。
大熊和白鹤知道,对面这个家伙既然敢孤身一人直闯盐方,他一定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然不会来送死。所以,它俩并不着急先扑上去,或是精神体凝形。它们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先稳住对方,等大部队上来再一起动手也不迟。
近了、近了,五十步,二十步,十步!大熊和白鹤的声音都变形了。
“该死,今天谁是伍长?”大熊低低的声音怒吼。
“是豹妹。”白鹤也挺着急。
“嗯,”大熊鼻子里喷了一口气,似乎挺不服气,“只能拼了,我下你上。”大熊打了个招呼,一声咆哮,后背黑色的鬃毛都竖了起来,它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