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在庙前放我们下来。
付完车钱,阿姨目不斜视步伐笔直自带不容人忽视的气场,走到庙里的柜台前,我和舒祠雅匆匆跟了上去。
或许是阿姨的气势太过惊人,原本在柜台投香油钱的nV信众打了个颤,投完钱後匆匆走避,柜台後面正在点算金纸的阿嬷看了阿姨一眼,然後露出了慈母的微笑。
「晓伶,你回来了啊?吃饱了没有?」
「妈。」阿姨爽快地省略嘘寒问暖的步骤,直接切入正题,「是您答应阿惠去找那个姓龙的吗?」
「是啊!阿惠说要去做报告。」阿嬷看了我一眼,「我跟你爸都觉得可以让阿惠去。」
阿姨脸sE一僵,冰冷的字句落在柜台上,敲出不满的声响:「怎麽不先问问我?我实在Ga0不懂您和爸到底在想什麽?我们不是很早之前就说好,不要让他跟阿惠有所接触的吗?」
「那是因为阿惠还小,现在她都成年了,我们还挡着她做什麽?」阿嬷不以为然地答着,整理金纸的举动没有停下,「要怎麽做,阿惠自己会决定。」
「妈……」阿姨蹙眉。
「更何况,这件事情说不定是妈祖婆的旨意。」阿嬷对着庙里供奉的妈祖神像拜了拜,「事情过了这麽久,也是时候了……」
「什麽叫也是时候了?您要原谅那个姓龙的吗?」阿姨提高了音量,身子微微颤抖,「那晓俐怎麽办?都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晓俐才会Si的,不是吗?」
闻言,我心头一震,瞪大了眼。
晓俐,是我妈妈的名字。
我的脑子沉重而缓慢的运作起来,周观禾所说的话、龙团长的故事、未婚怀孕的妈妈……所有破碎零琐的细节一一与眼前的情况连接起来,断裂的线段重新交织,渐渐编织出事情的全貌。
在场的人中,显然不是只有我认知了事实。
「龙团长……」舒祠雅愣愣地开口,m0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小惠的爸爸吗?」
「那个姓龙的不是她爸爸。」阿姨瞪了舒祠雅一眼,语气综合僵y平板冷酷,「他只是提供了一颗JinGzI和一条X染sET,仅此而已。」
「……」我忽然间觉得心好累。
我不过就是要做个报告,所以和国小同学的家将团有了联系,然後一个不小心发现家将团的团长是我多年失散的亲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