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岁月的流逝,孩子们渐渐长大,父母也都老去。只是孩子往往不能顺着父母的意愿成长。哥哥陈时宇虽然不负众望,是枚妥妥的学霸,天才,可弟弟陈频生似是琼瑶笔下的一片模糊云,时常神游天外天,以致于小学留级一年,初三也多读了一年才勉强升到高一。尽管凭借着父母是人民教师,和哥哥同读一所名校里,可比同岁的哥哥低了两个年级。每个人都很难冲破自己的智商和年龄带来的困惑和束缚,陈频生也识到了少年愁,比如说妈咪今天出门时对哥哥笑了,没有对自己笑呀,爸爸昨天晚上吃饭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哥哥,没有看自己呀,又比如家门口的小狗阿黄,前天对着哥哥叫,没有叫自己啊。他越想越委屈,一个人爬上顶楼的天台,偷偷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他听到在不远处传来了抽泣声。
就这样,陈频生认识了在未来出现过数次的惊悚女孩白清雅,她问他,你为什么哭呀?他说,我哭是因为我哥。你哥是谁?我哥是陈时宇。一听到陈时宇的名字,女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陈频生被吓到了,问她,你为什么哭呀?我哭,是因为天台上的夕阳太过美丽。陈频生抬头看着天边的斜阳,眼泪洇湿了一整个黄昏。
后来他才知道,白清雅有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白清花,陈时宇本是白清雅的男朋友,自从见到她姐姐后,就劈腿跟清花在一起了。陈频生的脑海中闪过报仇两字。于是,假意和清雅谈恋爱,跟仇人的前女友在一起,是想乘风破浪还是想二十不惑,所以他确实有点傻。
一天,陈频生故意把白清雅带回了家,没想到,哥哥把新女友白清花也带回了家。那天,白清花背对着他们,突然转身回眸时,陈频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喜庆团圆的大脸盘子上,长着浓密的络腮胡,一双深邃的大杏眼贼溜溜的充满诱惑的死盯着你,她笑了,是捧腹大笑,就是为了她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死了都心甘情愿。他的心口汹涌着热潮,也彻底理解哥哥为什么会成为负心人。每一个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恋母的情结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一辈子都是妈宝男。就连双胞胎兄弟的妈咪都痴痴看着清花说:“这孩子长的好,象年轻时的我。”情事至此,好象也没清雅什么事了,她看着两兄弟为了白清花争风吃醋,气的又跑到天台上哭。
一个女人与生俱来拥有强大的母性时,她骨子里会对弱小如襁褓之中的婴儿产生一种保护欲,而爱情的产生正是缘于原始的欲望,白清花在见到陈频生瘦弱的小身板时,就已知道陈频生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当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始终失败,终于赢了一回时,必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陈频生难掩心中的狂喜,每日和清花出双入对,他们的妈咪本就喜欢清花,至于她跟哪个儿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清花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成为陈家的准儿媳妇。一直备受恩宠的陈时宇同时失去了两个妈妈,天才却心胸狭隘的他无法承受,竟在一夜之间精神分裂了,被送进精神病院当楼长,不甘示弱的又跑了出来,回到旧日学校一步一步向顶楼的天台走去。
此时,清雅在天台上因为什么太过美丽哭泣着,陈频生怜惜的一把搂住了她,说道:“你姐姐是我心里的白月光,而你正是娇艳的红玫瑰。”这小子,智商不高,但情商惊人。这一幕也正好落入了陈时宇的眼里,让他一时间不仅分裂还错乱了,失控地靠近了恰巧坐在天台边上柔情蜜意的人们,谈恋爱的人好象都喜欢坐在屋顶或悬崖上。陈时宇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们双双推下了楼,砰的一声巨响,清雅当场升级版去找西天的云彩,傻人有傻福,陈频生不仅没被摔死,还变得聪明些,只是失去了对过往尘香的记忆。
至于我们的陈时宇,终于老老实实的呆在精神病院里,再不到处乱跑了。自己杀死了人,还不得沉默、低调点,装装疯卖卖傻。可陈频生竟然没有死,每天象有无数个脉冲,等间隔采样的刺激着他的心。于是,他便谋划了一场变换域杀人事件。所以说,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间。
白驹过隙,事过境迁。他们四人通过变换域来到同一个空间,也是一种缘分。清花放下了蜷在怀里的小可爱陈频生,两脚生风,大步流星的迈向陈时宇,一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把两半合起来的他,打成了一片一片的,嘴里还说道:“你以为就一个人会疯啊,孔子说,惟女人和疯子难养也!”
孔子急了,连忙通过傅里叶变换来到他们面前,辩解着:“不是呀,我不是这么说的。”
清花一脚踢开了孔子,想继续打陈时宇,喜好和平与爱情的陈频生连忙跑过去撒娇劝架(假):“花花,别打了,小心把手打疼了,我心疼。”
果然,清花越劝越气,堪比火上浇油,打得陈时宇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陈频生继续假惺惺地对哥哥说:“你放下吧,我们在不同的频域里都生活的很好,包括死去的清雅,她也在另一个空间继续长大。”
清花停止了殴打中国藉男子,抬起头看着陈频生:“怎么,你们还在一起?”
陈频生的眼里掠过了致命的恐惧,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