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营长望向6教导员,俩人对视一眼,都是会意地点头。6教导员缓缓点头:“邓局长说得确实有道理……只是,这么大的案子,警备司令部的吴司令肯定要过问的。要把人交给公安局的话,我们做不了主。”
“是啊,没办法,我们先报告司令和政委吧各位领导,这么大的事,我们两个担不起,只能先请示警备区的长吧。”
两名军官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过了好一阵,他们才走来,表情显得很古怪。曹勋明是个急性子,追问道:“司令和政委怎么说?”
赵营长摇着头:“司令说,不能把人交给公安局”
“啊,你们难道就没把事情给长解释清楚吗?”
赵营长郁闷地说:“我们当然汇报了,但吴司令说,这不是避不避嫌的问题,按照律令,军人案件该是部队自己调查的,如果让给地方公安局来调查,这就开了个很坏的头,影响太坏,我们不能开这个先例坏了规矩。”
说着,赵营长望向了许岩,沉声道:“吴司令说,其实,这个案子不能交给公安局,但如果交给情报部调查组的话,他就没意见了许处长,你们是总参派下来的调查组,也是咱们部队上的人,把案子交给你们的话,这就是由我们部队上来调查,不算坏了规矩。”
听赵营长这么说,众人对视一眼,都是缓缓点头先前大家争执不下,为的是谁来主办这案子,锦城市公安局担心警备区包庇自己人,而警备区又因为面子和律令,不能够把案子交给地方处理,所以两边才争执不下。
但现在,如果把凶犯交给许岩来调查的话,大家就都能接受的:许岩本身是总参情报部的处长。是军方的人。由他来接手调查,那是由军方来调查,警备区就不存在说坏规矩或者丢面子的问题,锦城市公安局也不用担心许岩会包庇凶犯。
邓伯南缓缓点头:“吴司令的主意很高明。我也赞成省得我们两边争吵,伤了和气。其实,涉及这案子的相关调查,本来就是归由许处长带领的调查组负责,上级的指令本来就是这样的。”
招记点头。他言简意赅地表态:“我赞成吴司令和老邓的意见许处长,你接手这案子,是名正言顺的就这么定了吧,拜托了许处长!”
当下,当着许岩的面,锦城市公安局和锦城市警备区两边迅就这问题迅达成了一致意见,甚至没来征求许岩的意见。
没想到事情忽然落到自己头上,许岩还真反应不过来。他迟疑一下:“各位领导,这件事,我也是凶手刺杀的对象。是当事人之一,由我来查办的话,只怕是多有不便吧?按照法律,我该避的。”
邓伯南局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就算许处长你要避嫌,你们情报部还有其他同志可以帮忙的嘛!要说有关系,我们都跟这案子有关系我们是黄山的同事,赵营长他们那边是凶手的单位,如果说避的话,大家都该避的。这案子难道就不办了?黄山难道就白死了?”
看到邓伯南那幽深的眼神,许岩不知该说什么了法律程序是一事,但这件事,自己是无法推辞的。因为当时凶手的那一枪。是射向许岩自己的,黄山是帮自己挡子弹才不幸牺牲的,现在,亲自主办这个案子,帮黄山复仇,在道义上。自己是没办法拒绝这个请求的。
于是,就在许岩的沉默之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位领导们面色阴沉地散去,只有邓伯南单独地留下来,默默地坐在了许岩的身边。
许岩转过头去:“邓局长,您还有什么事吗?”
邓伯南缓缓摇头,他的表情很凝重:“许处长,关于这案子,有些事,我想不明白,想跟你单独聊下。
我刚从赵营长那边了解过了,凶手张南很年青,他88年出生的,刚刚读了军校毕业出来,老家是赣州人,父母都是老师,过往的经历很单纯,就是读,中学,高中,高考然后进了军校,毕业出来就安排在锦城警备区工作了,做过副排长、排长,平时表现一直很好,是个淳朴憨厚的小伙子,守纪律,听话从他的经历来看,他跟你也好,跟黄山也好,甚至跟你们系统,都扯不上什么关系。现在,他突然朝你开枪,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动机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