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说一句扫兴的话,我并不觉得是良性改变,我也不觉得你们夫妻两人足够平等。”
漠海的话叫祁晏很是意外:“我们两个真的很不平等吗?实不相瞒,之前我们两个发生小矛盾,我家听听口不择言,大意说自己不是家里的一份子,只是个外人,我当时做了过分的事情,把我的想法强行灌输在她身上,听了她的话,我觉得我自己忽视了很多问题,后来努力改正了,还是没有明显变化吗?”
茶室已经飘着淡淡的茶香,本该让人心思悠静淡然的,漠海听了祁晏的话,反而很难淡定下来:“我没讲这个,你是说你对你老婆大男子主义了?”
祁晏本人并不喜欢大男子主义这个词,认真思考过后,又觉得是有点像:“嗯,我平时比较唠叨,不让她吃方便面,刚才提到午睡,你也听到了吧,我经常会干涉她的自由,我想正常人大概会认为家里是最舒服的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却用我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来强行要求她也和我一样,我早睡早起,她也和我早睡早起,一些话她原本心里不说,是在慢慢累积,等某个小事发生才会爆发出来。”
睡裙的事他就不多说了,两人和好,过了一段时间,她穿上了短短的睡裙,他没再说她,干涉她的穿着。
妻子也不再把裙子穿出卧室,两人互相让步。
漠海叹气:“你的生活习惯的确太健康,健康到我都觉得是对年轻人的折磨,我本来想说的不平等,是你付出太多,你家世显赫,高富帅,几乎没有缺点,她除了长相中上,哪里能和你相配?
据我所知,她家境很是一般,我看她本人也不像是喜欢书法绘画……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生活到一块。”
他觉得许听悠是个精明的女人,不傻,一点不傻,也看不出涉世未深的感觉,他一直以为祁晏就算结婚,也该是和涉世未深,和他一样沉迷书画的女人。
两人没有任何经济困扰,只需要共同爱好,共同语言,当快活的神仙伴侣。
祁晏如今的妻子,叫他大跌眼镜。
祁晏:“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我也能看出我家听听为我付出很多。
她本来没接触过绘画书法的,后来受我的影响,开始画画练字,她工作能力很强,在公司里是个很好的领导。
我妈眼里我就是个在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她却很喜欢听听,我妈在职场混过多久了,她总不容易看错人的。
前阵子我和几个大学同班同学聚餐,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都有对未来的详细规划,在他们眼里,我估计也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家里蹲。
我对我家听听说不上来一见钟情,见到第一面是很喜欢她身上的气质,后来见面机会多,就越来越喜欢她。
交往结婚,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我没后悔,非要说后悔的话,后悔没早点遇到她,她尊重我,从不会说我不上进不努力,她也很理解我,我想去哪里旅游,她都会陪我。
你非要理解成她对我有所图谋也没事,尽管她离开我也不缺钱。
她还会带我上班,我原来很排斥上班,很排斥职场的应酬往来,讨厌曲意逢迎,她却让我喜欢上上班了,我只是喜欢上他们公司的班,不喜欢我自己家里的,我自己家里的和我想得差不多,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