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玫瑰能够安全的从那里离开,应该是会回到这个地方才对,为什么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呢,容琅无比的担心,甚至担心是不是白玫瑰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心脏开始一跳一跳的,随便拿出一块饼干吃了吃,然后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的场景。
虽然这里是首都,但是见到的场景比他们来时更加寂寥了,街上卖东西的人几乎都不见了影子,家家户户都是把窗户关着的,以前鲜活的城市,在病毒的肆虐下,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
他和陆凉城约定的时间是一天,今晚决定在这里的等等白玫瑰,所以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他就回到了床上,似乎还能闻到白玫瑰头上的发香,这样的香味让他安定了一些,也开始不停地麻痹自己,也许白玫瑰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来这里,毕竟那个女人很有想法,谁也猜不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一直眯着眼睛等到晚上,体能得到了短暂的恢复,听到外面的枪声,叹了口气,隐藏在窗户那里,朝着下面看了过去,依旧是难民,大概是大家都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所以变得放肆起来,现在这个国家的法律,在他们的眼里估计什么都不是。
容琅敏锐的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他的眼睛眯了眯,缓缓拿出枪,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静静的将枪口狄准门边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容琅有些奇怪,这个人明明都走到门边了,为什么不进来呢,他壮着胆子,打开门一看,发现了伤痕累累的白玫瑰,白玫瑰抬眼看了他一下,最后扯扯嘴唇,“真他妈害怕你们就那么死了,我还回去找了找,结果跟着去的军人差不多都交代在那里了。”
她一把推开容琅,自己走了进来,手臂上还在流血,应该是被子弹打了一枪,容琅看得心里疼的要命,马上将她扶着坐下,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小刀。
“这里没有其他的设备,只能用小刀将子弹挑出来,要发炎就麻烦了。”
“你挑吧。”白玫瑰的声音很沙哑,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喝过水了,嘴唇干燥,眼神也没有色彩。
容琅马上拿出了刀,用房间里还剩下的碘酒,做了一个简单的消毒,然后看了她一眼,“忍着点。”
白玫瑰咬牙,将脸撇向了一边,“快点,少啰嗦。”
容琅有些好笑,这个人真是,都这个时候了,脾气还是这么凶。
他将小刀刺进了骨肉里,感觉到白玫瑰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但是这样拖泥带水下去,对方只会更疼,所以他一咬牙,狠狠的挑出了一颗子弹,然后撒上了他们带来的止疼药粉。
白玫瑰全程都没有吭声,馒头大汗,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
容琅端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喂了下去,“喝点水,然后休息一下,我这次进来是特意来找你的,凉城还在外面等着我们,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视频里见到的那个感染病毒的小男孩么,他还没有死,我们觉得他的身上有秘密,因为其他感染病毒的人,全都死了,只有他一个还活着,现在我们必须将他带在身边,在万俟尘赶来的时候,得好好保护那个孩子。”
白玫瑰艰难的点着头,她现在已经无法再集中精力了,几乎是强撑着来到门口,连打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在容琅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她瞬间松了口气,像是见到了希望一般,这个男人出现的时间真是太准了,在她恰好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现在的心绪很不平静,仿佛被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只是表面上依旧装得云淡风轻。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和谁交手了?”
白玫瑰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睁开了眼睛,突然扯唇笑了笑,“这个世界对女性实在是太残忍了,那群难人暴乱也就算了,还对所有的女性下手,只要是女的,几乎都被强了,幸亏我的手里有枪,不然跟着那群女人一样,到现在还在受着折磨。”
人性的黑暗是无法预料的,所有人都在放飞自己,不受道德和法律约束的地方,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