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卓,你昨儿是不是忘记关窗了,给我脑门儿咬好大个蚊子包。”沈知夏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等开饭,像个等着铲屎官倒粮的狗子。
蒋明卓将热好的牛奶搁他跟前,又凑近,捧着沈知夏的脸左瞧又瞧。
“是挺大个包。”蒋明卓乐了,抬手给那蚊子包掐了个十字儿。
顶着一脑门儿蚊子包,沈知夏不乐意了,“就说你傻比吧,哪有开窗开一整夜的。成,老子算是破相了,今儿不出去丢人现眼了。”
房间里养的富贵竹开得黄不蔫儿的,沈知夏嚷嚷着要开窗给它透透气儿,结果招来一脑门儿蚊子包,他也懒得管那傻缺富贵竹的死活了,反正是蒋明卓爱养的。
蒋明卓将胡瓜汤里的葱末舀出来——这少爷忒难伺候,喜欢汤里有葱香味儿,却一点葱都不爱吃。
弄好早饭,他俯身,认认真真地亲了亲自家难伺候的狗子。
最后还在脑门儿上啵了一个,安慰安慰沈知夏因为“破相”而受伤的心灵。
蒋明卓:“要是累就再睡会,中午想吃什么?”
沈知夏顺势抱着蒋明卓的腰,摇头晃脑地想了半天,没辙,“随便。”
“行,我中午回来接你,咱们吃海鲜大餐。”
沈知夏嘴角上扬,别别扭扭地说:“腻歪。”都他么五年了,还接啊送啊的,一刻都离不开似的,忒腻歪!
蒋明卓摸摸他软趴趴的头发,又低头亲了亲,“行,我腻歪,您潇洒。”
司机在楼下又多等了十几分钟,他早已习以为常。
结果海鲜大餐还是泡汤了,蒋明卓新采购的一批零件运输上出了点儿问题,得临时出差。
沈知夏骂骂咧咧地把人送去了机场,顶着一张“破相”的怨妇脸,把人堵在在机场厕所隔间里来了场激烈的吻别。
没办法,就是这么潇洒。
蒋明卓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原本一张略带痞气的脸,此刻更野,像是又回到了南郊巷当大哥,给他根棍儿就能当街跟人火拼起来。
“乖,我过几天就回来了。”蒋明卓揉了揉沈知夏的脑袋,恍惚有一种安抚某种大型恶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