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矜盯着池照，她仅仅只是停顿一下立即给出了答案:“那里的老员工告诉我，大约两三年前有一个女孩过来找当时的几个夜班经理打听过别人的消息”
“李朵？”结合刚刚秦矜铺陈的信息，同行的警员顿时反应过来。
如果过来找这边的夜班经理的人真的就是李朵，那么现在躺在支队法医室里的那具骸骨极有可能就是她:“小矜，你这里有李朵的照片吗？”
他似乎怕秦矜不理解，提出要求之后赶紧解释:“队里有根据尸骨复原死者体貌体征的技术，只要你有李朵的照片，我们就能确定找到的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首里有没有她”
照理说，这种事最先反应过来的应该是池照才对，秦矜看了一言不发的池照一眼，点点头:“有”
说着点开一张清晰的图片。
画面上是一个脸色略惨白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脸，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T恤，连碎发都被梳到贴着头皮扎着，看起来淳朴又拘谨，眼底透着对未知的不安和恐惧。
照片的光影构得很好，不管是神态还是细节都充满了艺术性，要不是能从图片中看到发旧的相框的边缘，大约会有人觉得这是一副画。
警员对着那张图片拍了照，直接给技术科发过去。
“这照片……”池照目光一直盯着秦矜，像是要在她身上烫出一个窟窿来，但他话还没说完，自己的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你和小汤在一起是吗？”池照刚接起电话，那头的王队直接发问。
池照看了一眼同行的警员:“对”
“技术科这边出结果了，后面发过来的那张照片基本已经确定是遇害者”王队声音有些疲惫:“现在情况有变，你们赶紧回来，我们连夜摸排受害人社会关系”
按道理来说现在案子已经算是有进展了，不可能非要拖着他们回去加班，重要的是，是听王队这意思，恐怕事情还有些棘手。
“好”池照敲了敲桌子，示意秦矜和小汤该走了，然后大步流星走到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秦矜和小汤跟上去的时候，就听见他正在和王队沟通这边得到的消息。
出租车刚停下，池照反手拽住秦矜的胳膊直接将她按进出租车里，再抽空报了个地名，关上车门。
从后视镜可以看见池照和小汤坐上的那辆车往市局的方向开了回去。
她还没回到家，社交软件上池照的消息就发了过来，上面写道:队里让通知受害者家属过来认尸，我觉得你应该比我们更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