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一个月过去了,刘明现在更加熟悉了自己牛倌的工作,早起将牛赶出去,晚上将牛带回来,偶尔打扫牛圈,偶尔,有商品工人过来干活。
虽然苦,虽然单调,但很安逸。这样的日子总让刘明想起我团里龙文章的一句话,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人们总是擅长习惯,习惯每天的工作,习惯每天的劳累,然后习惯了耻辱、习惯了危难。然后,就没有安逸了。
每天工作结束,刘明抱着狗睡觉的时候,都会用手指一点点的沿着胸口伤疤的痕迹摸索,伤口已经好利索了,万幸没有发炎感染,但刘明每每摸到伤口,脑海中总是泛起滔天巨浪,当时的疼痛总是在脑海中再次浮现。
耻辱与伤痛,不能忘记。
牛群被在放在山坡上,狗子和两个老人看着牛群,同时也躺在那里节省本就不多的体力。
刘明则带着自己的木刀(长短合适的木头)在周围找吃的。
离开了两人的视觉范围,刘明的方向立刻一拐,到了山坡后粪坑附近的地方,开始用放在附近的一把木头铲子(修过尖的木头)挖开地面,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在一个酒瓶子里装好。忙碌了将近半个小时,装了半瓶子,刘明将挖开的地面简单的铺平,木铲子放好,带着酒瓶子向山脚下溪流的地方走了过去。
山脚下溪流边,有一块高出地面几尺的小坡,小坡的侧面一块石头后面,赫然是一个不大的小洞。
这里就是刘明的秘密基地。原先是个废的兔子窝。几乎塌陷的洞穴被刘明简单的堵了堵修了修,就成了刘明的狡兔三窟。
将山洞中的一个酒瓶子拿出来,将里面泡了一天的东西倒在了一口破陶罐里,将今天的收获放的酒瓶子盛满清澈的溪水,泡一天,处理一下。明天就可以吃了。
用干牛粪将破陶罐里大半罐的水烧开,将昨天就处理的食材放到水里简单的煮了一下,然后用新削的木筷子夹到木碗中,稍微放一些盐沫,一份特质的小灶就算完成了。盐是海盐,又苦又涩,含有大量有害成分,这是这个靠海小镇最丰富的资源了,由于牛需要食用一定的盐,而人吃这种盐吃枣药丸,所以没有管事的控制这个,不想面包和食盐管控的那么严重。刘明私藏了些,用木头烧成炭,将海盐溶解沉淀过滤下之后,就有了基本可以食用的私盐了。
端起筷子碗,刘明闭着眼睛就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这食物有些长长的,滑滑的,十分像面条,但深褐色的颜色绝不是面条。
扒了一口,刘明慢慢咀嚼着,味道很怪,土腥味很重,但一想到这种食物的本来面目,刘明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吐出来。
这是一碗水煮蚯蚓。第一次吃的时候,刘明差点将胃酸吐出来。但最后,刘明是连着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起吞进了肚子。虽然吃了半个月,但这感觉忒不好了。
分发的食物有限,刘明就将主意放到了大自然上面,想办法搞一些能稍微填饱肚子的吃食。跑不过兔子抓不住就下套,但毕竟不是专业,下的套估计能把人绊个跟头,但对兔子、收效甚微,溪水里有些蛤蟆青蛙小鱼,但没有鱼钩鱼竿,只能徒手抓,忙活半天也就抓个几只青蛙。第一天吃的时候,看着几只皮肤光滑的和几只‘青春痘’泛滥的家伙,刘明狠了狠心,把皮全拔了烤了起来。但这效率和产量,让刘明放弃了。
最终刘明将欺负的对象放到了各种昆虫生物上面,贝爷名言,蛋白质是牛肉的六倍,嘎嘣脆鸡肉味,去掉头就可以吃了。这些应该是好东西。但同样面临一个问题,哪些能吃啊!当时就当个段子看的,也没有具体记忆,贝爷吃的是什么。
但好在流浪地球给了刘明主意!地龙-榴莲味的蚯蚓干!这东西能吃。再加上蚯蚓本来就是在生态农场里喂给猪的辅料,而最质朴的一条野外求生小技巧就是,猪能吃的人吃了就基本没问题。
找潮湿背阴的山坡,刘明收获颇丰。要不是心理关卡过不去,刘明差点将自己的食谱里加上了蛆。那东西的产量更丰富,蛋白质含量也高。
还好,蚯蚓的数量很够。够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