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让可是赵极的亲徒儿,许多事都不避着他,因而知晓许多秘事。
他向来矜骄,自比英杰,可其人心性衰烂,哪里称得上铁骨头、硬汉子?
不过志大才疏之辈尔!
稍稍用刑,此人恨不得把底裤什么颜色都透露给卫鸿。
待得消息足够,卫鸿撤下手段,昂让却又悔恨万分,恨自己的不争气。
他对赵极,是有真心的,奈何意志薄弱,轻易为人击穿,真心也无用。
师徒情深,真令人艳羡呵。
可,与我什么干系!
为他人可歌可泣的师徒情所感化,英雄惜英雄,放下杀手饶人一命,然后化敌为友,解开干戈......这种戏台上出演的戏码,不会出现卫鸿身上。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立场不同,再是英豪,那也是敌人。
只有胜者才能高高在上,给出所谓的感慨与欣赏。
卫鸿想做胜者。
所以彼辈的师徒情深,是他很好的一份筹码,得用起来。
卫鸿架起乌云携着赵极的两个宝贝徒儿向泰顺府飞遁,老青牛被他放走了。
青牛带着就是个累赘,他已然能够飞遁,要其无大用。
并且,真要带着他,万一卫鸿遭遇不测,岂不平白多害一条性命?
乌云一路飘飞,过得李泉县时,卫鸿压低云头,驱动法光斩了一记,将迎风飘扬的水龙旗斩落一杆。
又飞遁许久,快到泰顺府府城之际,他落下乌云调息回气,保障状态完满,顺带藏好赛飞、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