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望他的全部,他却绝不会可能愿意体会过她这种琐碎又苦逼的生活。
就像,她可以起个大清早,和同学去排队买京城早点大兴胡同面茶。
那家店没有门脸儿,只能打包带走或蹲在门口吃。
黎嫚当时,和外地的同学一起蹲门口,喝着面茶,看着京城大马路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被清晨阳光映照的小脸上,带着青春肆意妄为的笑。
再一想,让宋轻臣蹲门口,和自己大清早的喝面茶?
那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连想一下,都让黎嫚觉得自己典型的大脑欠费。
向上仰望很美,向下兼容,很难。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她从他怀抱里,像一只惊弓之鸟,受不了他的恩宠,急红了眼的兔子一样,逃了。
“喂,你搞什么?”校记者站的袁靓,食指“砰”一下弹了黎嫚一个脑蹦儿。
黎嫚红唇嘟了起来,小手摸着,桃花眼里漾了委屈:“你好用力,非要弹个洞出来吗?”
“我可不敢,有人一句话,我下一秒就会被开除国籍。”袁靓向那个方向努了努嘴。
那里,校领导正在热情的和宋轻臣攀谈。
男人突然多了副眼镜。
那眼镜遮挡了他深邃难懂的眼眸,添了儒雅成熟的文气,文质彬彬,又平易近人。
实际上,能坐到他那个位置的男人,不存在真正的平易近人,距离感才是必备。
必须有威慑力,才能管众。又带着亲和力,才能服众。
黎嫚不想把目光过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