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捂着脸,讷讷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赵琼丹哼了一声,随即又冷冷看向曲泽溪:“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妻子如今连处置一个贱婢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将“妻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曲泽溪淡淡道:“琼丹,你自然可以处置她,但她罪不至死。”
“她罪不至死?”
赵琼丹缓缓重复了一遍,忽然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她罪不至死,那难道景清就该死?难道我大哥就该死?景清和我大哥出事,你不闻不问,还有心思跑到这里来沐浴,却可以为了一个贱婢出手!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今天我一定要这个贱婢的命,你待如何?”
她说话之时声色俱厉,在场之人俱惊得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青青更是吓得几乎抽搐过去,她不敢再出声,只得满脸哀求的看向曲泽溪,不断用目光磕头,祈求对方救自己一命。
须臾的沉寂之后,曲泽溪轻叹了一声。
他缓缓道:“琼丹,我已派人封锁浮华宫各处道路,严加排查,一旦抓住作乱之人,严惩不怠,你又何必定要同个奉酒的侍女过不去?”
“严查?”
“证据?”
赵琼丹冷笑道:“那若是既查不出也没有证据呢?就要跟以前一样不了了之了是不是?曲泽溪,这么多年,你什么事儿都要讲证据,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你却从始至终跟个局外人一样,为了个贱婢跟我作对!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到底是将我置于何地!?你又将景清置于何地!?今日我绝不让贱婢得意!”
话音落下,四周灵力飞速涌动,带着倒刺的钢鞭出现在赵琼丹手中。
她绕过曲泽溪,狠狠向着青青脸上抽了过去。这一鞭子只要抽上,脸必然会变得稀烂,青青无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同一刻——
鞭子重重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青青身子极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有感到任何痛感。
她微微一怔,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而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赵琼丹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泽溪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狰狞血口,也有片刻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