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溪愣了片刻。
他目光落在赵辛玉手中已然空了那盏茶上，轻轻吐出了四个字：“牛嚼牡丹。”
这灵茶总要细品才能有味道。
不然就总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赵辛玉轻笑了一声道：“既然是你亲手沏的，牛嚼牡丹也总比喝不到要强。”
说着，他回味了一下道：“就连灵力也比以往的灵茶充沛许多，的确是不错，宫主不但英俊潇洒，天赋高强，连沏茶的手艺也非常人能及，当真能说得上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倘若是个女儿身，那我肯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曲泽溪：“……”
曲泽溪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要是个女儿身，我浮华宫这宫主夫人的位置也非你莫属。”
赵辛玉无声的笑了一会。
他缓缓道：“泽溪，其实这些年来你也没怎么变啊。”
“你不也是。”
曲泽溪道：“我当年喜欢的，如今依旧很喜欢，哪怕人前故作冷漠不喜欢，也并不想自欺欺人骗自己。即便我留在这浮华宫之中，即使我成为宫主，我也先是我自己。”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像是在跟人探讨明天的天气，但却自有一股指点江山的豪气。
赵辛玉看着此刻的曲泽溪，似乎再次看见了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认为凭一己之力可救天下的少年。
少年时候的曲泽溪才是真正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他英俊潇洒，天赋异禀，又因为神明后裔的身份而倍受尊敬推崇，更是名副其实的万千深闺梦里人。
这万里锦绣山河都可以任他挥毫泼墨。
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傲气？
那时的曲泽溪爱恨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