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轻笑了一声,胸口处传来的剧痛使得他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显然是气力不济。但他吐字依旧是极为清晰的,他问曲泽溪:“如果这辈子都需要跪着,那我为什么要千秋万代?如果这辈子都注定会受尽欺凌,那苟且偷生的意义又在何处?宫主,现在我相信,也许你是真的并不想杀我,但若按照你给我想好的路走下去,做个信赖你听你话的傀儡,我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曲泽溪:“……”

      曲泽溪目光沉了沉:“从小你的性子就是如此,不认输,也不服输,在你眼里从来没有规矩二字,大祸小祸你都敢闯,无论什么事儿,只要你想,你都敢去做,你连你自己的安危也不放在心上,遑论其他人,但凡你能有十三几分温顺,我也不会这样压着你。”

      楚陵冷冷道:“可我不是他,不是可以任你捏扁揉圆的玩物。如果我必须要像他才可以得到你的认可,你的关怀,那么就不必了。我只是自己,我永远不会像其他任何人,也不会留在此处,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曲泽溪:“……”

      曲泽溪没有说话。

      察觉到昭华宫的异动,曲尘领着护卫从昭华宫外冲了进来:“宫主——”

      然而也就在这时,楚陵和曲泽溪脚下忽然亮起了一个飞速旋转巨大阵法。

      随着阵法的旋转,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曲尘一脚踏进来,就只看到了空空荡荡的昭华宫。

      众人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

      昆山派。

      李慕时狠狠皱了皱眉道:“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啊,秦师兄,这些妖物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实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的阵法和禁制只能暂时限制这些妖物的行动,无法长久的控制它们,可要是继续任由他们这样四处游逛的话,必然会危及到附近的百姓。”

      秦潇然:“……”

      秦潇然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看向李慕时道:“我当然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可惜没有良策,不知道李师弟可想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李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