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十天,除了每天的照例唤醒,更多的是对于强制睡眠的无力,他很难想象这到底是看护还是一种特殊的折磨。

    “凯文先生,您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凯文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这个修女,脸上带着苦笑,不想回答她。

    阿波尼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固执得让人难以理解,她总是觉得长时间的睡眠有助于他的康复,但从来没有听过他的意见。

    好吧,其实是有反抗的,但都被忽视了。

    在那似乎带有魔力的话语下,所有的抗议都演变成了作为人类本能的无力。

    于是,每天傍晚2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也就因此格外的宝贵,他试图解释自己已经康复,但空洞的记忆却无理由的拆穿他。

    直到今天。

    “阿波尼亚,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他望着修女那和蛋白石一样颜色的眼睛,不带有谎言的说道。

    “是吗,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能告诉我您想起了什么吗?”

    阿波尼亚坐在床边,放下手中的经文书,用她那说不出来感觉的语气问他。

    “我的姓氏应该是王,这意味着…凯文或许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凯文这么说着,伴随着这话语他的身边似乎出现了一些细碎的光粒但这也可能是幻觉。

    “额外的姓名吗…可是我们的名字通常难道不只有一个单词吗?”

    阿波尼亚用疑惑而不解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她联系到凯文的身体状况,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更之以悲悯的眼神。

    多可怜的孩子啊,连自己的名字都无法以正确的格式表达……

    阿波尼亚(Apo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