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杜春秋也十分无奈:“臣……臣去说情,但宋侍郎一口便否认了,说人不在他那里,他并不知情!”
“胡说八道!”刘永铭气道,“他要是不知情,那樊笠人去哪了呢?要是人在大理寺,这个案子放了三年了,怎么说也都有个结果了吧?樊笠可是曹相的受业恩师,大哥那里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还不大动文章将曹相给牵扯上呀!既然什么事都没有,那也得判个证据不足,把人给放了才是!”
“六爷说得是。臣也觉得樊先生不在大理寺而就一定在宋侍郎那里。”杜春秋补了一句。
刘永铭又道:“明显就是被宋宪给抓了!就算那樊笠是真案犯,又关云岗先生何事?彭家是与樊笠是有姻亲,但不至于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吧?父皇秘而不宣,这里面定然有事呀!杜侍郎,你即是知情,当告知我其中蹊跷!”
“这……内情臣实在是……”
刘永铭佯装生气地说:“你以为父皇力排众议派本王来做这一任主考官是为的什么?”
侯不平也马上说道:“科考弊案必与礼部无干,考题应是泄于内宫之中。因宫廷之忌讳,皇子党争不断,皇上未敢轻意让他人所知所审。六爷眼中空无一物,且聪慧机敏,乃是理清此案之人选。皇上之用意已明!杜侍郎若有所知,尽可相告!”
刘永铭也吓唬着说:“若是宋宪那小子来问,可就不是如此客气了!”
杜春秋也明白过来了,他慢慢地说道:“樊先生一直都在书院里教书,吃住都在那里。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据那名考生供述,他的文章亦是樊先生帮着指点而来。言外之意……”
刘永铭急道:“言外之意是考题来自嵩山书院?且嵩山书院还帮着把文章写好了,让他们那里的学生打好小抄带进考场来抄?”
“是这样!”杜春秋又应了一声。
刘永铭此时对这些读书人是失望透顶。
他生气得说:“那云岗先生为了不引祸上身,用两千两银子买了物资以你之名送到商洛府以示巴结,让你去跟宋宪说好话?”
“是。”
“可你也没说成呀!那樊先生还是没给放出来呀!”
杜春秋结巴着说:“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此事也好像并未有别的发展,彭家也未被牵扯其中!”
“得了吧!”刘永铭越发得生气:“以前财大气粗的彭家,现在得靠着儿媳妇做女工在外面卖钱方有些收成,这还没被牵扯其中呢?”
杜春秋摇头说道:“这臣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