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知道刘永铭话中的意思。
这是有人冒名进入到了考场之中,只要上报上去,不管写字的人有没有冤情,考官室里的众位有检察职能的一个也跑不了,最低也得罚俸。
做为副考官,因监管不利,降职也是必须的。
至于那些职守贡院大门的官吏,去职去官还算是轻的,判个流放也都在情理之中。
核检人员及该号考生的保人怕得是死罪!问个斩监候一点也不过份。
这与搜捡不利,被人带东西进考场是不同的。
因为有些人藏东西的本事真是太强了,比如之前戴假的那位,那是防不胜防,所以不会对搜捡人员进行刑事追责。
但冒考、替考没分辨出来,可是故意失职行为!
正如刘永铭刚刚所言,这事捅上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丢官、多少人要陨命。
刘永铭又想了想,说:“此事我自会向父皇禀报,你们不许声张出去!另外……能不能弄一张编号一样的白卷出来?”
“没有!也不可能有!”屠之佑连忙说,“空白卷子本身就是礼部那里印着编号送进来的,多一张都没有!即使是印卷室里把卷子弄花了,也只能怪考生自己运气不好!”
刘永铭脑子一转,说道:“把这张带血的卷子给收好了,等考完后本王带着它直接去面圣!礼部那里若是问起来,你们便说屠翰林不爽本王出的考题,拿着这张编号的卷子过来质问本王并与本王吵闹了起来,本王气急之下将卷子给撕了!”
“可撕不得!”屠之佑是翰林,自知道卷子的重要性。
刘永铭坐在炕上,白了屠之佑一眼,说道:“不是真撕!就是让你们这么对外去说!这张卷子见不得光!本王直接拿给父皇去看!朝里若是知道了此事,难免又是一场风波,且还不知道这张血卷里背后还能引出什么事情来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失了分寸,但刘永名的做法却是真正可行的。
侯不平向着刘永铭躬了一躬,说道:“六爷,那样一来,您可就……”
“就别管我了!先保下你们这一群货再说吧!反正我也是虱子多了不痒,这些年来早习惯了这种黑锅了!”
侯不平犹豫着说道:“皇上那里……皇上那里若是将此事交由刑部或是大理事来审,监考不利之罪,我们还是一样要追究的,不如直接上报可能还会……六爷!莫报侥幸呀!”
刘永铭也鄙视了侯不平一眼,气道:“本王不是怕父皇知道!这事一定得向他老人家禀明的,但绝不能拿到朝堂里去说!说出去朝廷还查不查了?一查贡院里的事情不就都漏了么?本王有的是银子,罚点俸对本王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一个喷嚏的事!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