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心中有数,你三弟以后厉害着呢。”许清宜笑笑道,娇惯点好啊,省得以后一言不合就去海上当海盗。

    临哥儿不置可否。

    “当然了,你更厉害。”许清宜看着老大紧绷的脸,也夸了句。

    这种分猪肉式的夸赞,临哥儿不屑一顾,快步上了马车。

    “对了,你有最近新作的文章吗?”回到府里快天黑了,许清宜想起一事,便问临哥儿。

    “干什么?”临哥儿问。

    “你不是快考试了吗?我拿去叫沈举人点评一二。”许清宜说道:“反正是我们家花钱请的西席,不劳烦白不劳烦。”

    说起这个沈举人和许清宜的推崇态度,临哥儿神情微妙,想了想,还算客气地道:“举人功名,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得。”

    许清宜随便抓住一个举人当宝贝这种事,他觉得很尴尬。

    许清宜似笑非笑,临哥儿的傲气她懂,自负与自卑交织,天上地下为我独行,她道:“可你现在连秀才都不是。”

    “那又如何?”临哥儿满脸不在乎,迟早会是,但也不想和许清宜多说。

    “人家沈举人有真才实学,要不打个赌,我赌他能考中状元。”许清宜自信满满地道。

    临哥儿已是懒得接话,以为状元是集市的大白菜吗,开口闭口就是状元,怎么听都不靠谱。

    他径自往书房走,许清宜在后面追,说道:“哎,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就拿来吧!”

    她太吵了,临哥儿皱着眉想,他不稀罕沈举人的点评,但也不想被许清宜烦,只好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些文章给她。

    “好嘞。”许清宜眉开眼笑,临走时不忘叮嘱道:对了,你今天奔波了一天,就别忙着学习了,吃过饭早些休息。”

    临哥儿:“嗯。”

    许清宜拿着老大的文章就走了,一边走一边欣赏未来权臣的墨宝。

    不得不说,老大这手字是写得真好,她自愧不如着,忽然心中一动,往世子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