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陪我一会儿吗......”魏垣喘着气,终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纾雅一怔之后,没有立即推开他,反而逐渐将脑袋靠上他宽大的肩膀,空置的那只手也贴着他腰间一直划到后背。
他躁动不安的心跳声在这凝滞氛围中十分明显。
“魏兄,该换药了!”
伍必心突然出现,打破屋内氛围。他带着一盘子膏药,见门外无宫人值守,急迫推开门扇,掀开房中帐帷,入目便是二人相拥的画面。
“哎哟我......”当即一个旋转,人带着木盘一同折回门外去。
纾雅像被惊醒般,从魏垣身上离开,她也不知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地就抱住了他。如今被伍必心撞破,少不得要听几句阴阳怪气。
纾雅顾不得其他,稍稍整理自己衣裙后跟着他的步子跑去门口,打开门扇将伍必心又请了回来。
“你别乱想,什么都没有发生。”
伍必心才关上门,本是背对屋子,谁知纾雅追出来,他回头淡然一笑道:“这个自然看得出来......”随后端着药盘往床边走去。
纾雅凝眉,甩了甩脑袋,似要把那些怪念头清理掉,随后上前与伍必心一同替魏垣换药。恍惚间,她想起伍必心似乎说过那么一句“他对男女之事十分忌讳”。
......
太阳一出,人便开始活动,整个紫薇殿又开始热闹起来。
烟花宴现场还未处理干净,京郊的驻军入城后一直在打扫,尸骨虽是收殓走了,可满地血渍还狰狞诉说着昨夜激战的惨状。
烟花烧坏了周围街市的几处房屋,幸好阻断及时,没有让火焰蔓延,否则那些木构楼房一栋接着一栋不知要烧到何处。
宋稚死了,无可审问,皇帝恼怒于他竟能轻易在京城起事,先前又是杀细作又是查探子,结果一点作用也没有,于是将怒火迁至整个京畿卫以及与之来往密切之人,命大理寺严格查办。
闵红荼估计有几日不得安生了,她替皇帝秘密办事,禀报时说是大功告成,结果没几天便狠狠打脸。这会儿皇帝不愿见她,只遣她大理寺卿身边打打下手,同时提供些线索。
提起与宋稚关系密切之人,纾雅的舅舅韦瀚也算一个,听闻皇帝下令严办,她担心这团火迟早烧到韦家,只是如今案子重点还在京畿卫上,等待又是另一番煎熬。
一连查了几天,这才查出宋稚原本籍贯在汾阳,自小为孤儿,受过檀家恩惠,入京后人为改籍,通过选拔投身京畿卫,而后一路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