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瑶停住脚步,斐嘉行眯了眯眼睛,眼神似笑非笑。

    时瑶佯装忘记拿东西,呀了一声,又转身把桌上的筷子拿上,“吃的太多都不记事了,筷子都没拿。”

    然后很自然地从斐嘉行伸出的右腿上迈过去。

    忍着身后那道强烈探究又怀疑的视线,时瑶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厨房。

    斐嘉行倒是没有跟进去,而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打量这个屋子。

    少女的家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沙发上摆着很多玩偶,阳台也上养了不少植物。

    就连餐桌上都摆了两盆多肉,能看到少女即使失明了也很热爱生活。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进客厅,客厅里暖洋洋的,她家的客厅格调几乎都是浅色,斐嘉行一身黑在这个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被阳光照的有些烦躁,他松了松领口,戴上隔离手套,从包里拿出被他已经擦拭干净的手术刀。

    他没那么多耐心,一会儿将少女的舌头取出来就走。

    时瑶洗完碗筷后,拿起水壶给盆栽里的植物浇水,神情很认真,即使看不到,她也会认真掂量水量,不多浇漏浇。

    之后又坐在沙发上看书,书是盲文,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盲文,斐嘉行眼神暗了暗。

    粉红的指尖还有些刚才浇花后留下来的水色,白皙漂亮。

    砍下来做成标本,一定很漂亮。

    他对待她的手指肯定会比她对待那些花草还要仔细认真。

    想到这,斐嘉行努力克制着自己喉间的闷笑,呼吸却越发急促。

    时瑶看书时,察觉到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不用猜也知道大变态在想什么。

    不过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