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愣住了,铁山傻眼了。
帮我施针的灵溪噗嗤一笑,拿来矿泉水给我漱口道:“再忍忍,快了。”
“呕......”
“苏宁你,哇呕......”裴川连滚带爬的走了。
“轰。”
瀑布上,三伯所在的位置,太玄剑悬浮半空,磅礴剑意自剑身散发。
三伯青衫鼓起,脸色苍白。
其胸口背部的鲜血渗透了衣衫,似晕开的桃花,一圈圈的扩散。
“叮。”
第一枚封在气穴内的银钉被三伯借助太玄剑气逼出,弹入岩壁,好似火药爆炸,砂石滚落。
随后的五分钟,剩下的三枚银钉全部逼出。
三伯浑身是血,气息萎靡,眉宇间尽显痛楚之色。
他缓缓起身,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目光最后看了我们一眼。
那一眼,有不舍,有决然,有无奈,有后怕。
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无计可施的坚决。
“太上忘情。”他抬头望天,嗓音远远传出道:“这一剑,我其实早就领悟了。”
“领悟,却不曾施展。”
“因为我知道它的可怕,没有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