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房间拉开抽屉,抽屉里他还保存着刘真的那封信,看到那封信,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刘真,想着刘真为啥不给自己写封信,打个电话啊?。
按说这不是刘真的性格,她那么依恋自己的,临走的时候还执意想把她的第一次给他,他坚决没要,不管咋样,她都要跟自己联系的啊,可偏偏就没给他写信,没给他打电话。
房间里没有了炉子的热量,就冷得像冰窖一样,刚才他生了一半的炉子现在已经熄灭了,吴小爱走了,他心情不好,就连这炉子也跟他做对。
大狗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炉子生着了,然后呆呆地坐在炉子边,就像老僧入静一般,半晌都不动一下,下来这段时间他该咋样度过啊?没有了吴小爱,他只能自己动手去做饭了,等工人们来的时候,他要尽快找一个做饭的,这次如果要找,就找一个上年纪的,免得最后和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
就这样大狗一个人在建筑队里,度日如年一样捱着时光,过了四五天后,他还去了一趟车站,问了车站的人,他们说去镇上的车还通不了,就彻底打消了他回家的打算。
过了初十,阴霾的天空逐渐晴朗了,太阳出来了,阳处的积雪逐渐在融化,可是气候还很寒冷,大狗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有了一丝阳光,心想着再过几天,说不定就有进山的车辆了,到那时,他就可以回去了,就能见上桃子了。
吴小爱给自己留的馍已经吃完了,到了这几天,他吃饭都成了问题,最后不得已上街去寻找那家最便宜的面馆,到了那家面馆门前一看,大门铁将军把门,饭馆的老板回家过年还没有来。
大狗走遍大街,才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地方,要了一碗红肉煮馍,填饱了肚子,他没有急着回建筑队,又去了一趟车站,车站的人还是给了他同样的答复,去镇上的路还不能通车,他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建筑队。
就这样有捱过了几天,大狗实在撑不下去了,他到了回镇上的路口,想再碰碰运气。他站在路边,顶着寒风,希望能看到一辆通到小镇的车辆。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后,大狗看到一辆手扶拖拉机嘟嘟嘟地开了过来,正好是去小镇的方向,大狗惊喜异常,他在这忍饥挨饿受冻,苦没白受。大狗到了大路中间,使劲挥舞着手。
手扶拖拉机停下了,司机拉下缠在嘴上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说道:“伙计,你干啥啊?”
大狗拉动着快要冻僵的脸笑着说道:“师傅,我去镇上,你能捎我一程吗?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司机说道:“伙计,我不去镇上,我回呼坨村,那里离镇上还有十里路呢。”
大狗急忙说道:“师傅,你把我捎到呼坨也行,我可以走到镇上去,谢谢你师傅了。”
大狗也不等司机答应,就手脚并用爬上了车厢,然后半躺在车厢里,叫着:“师傅,可以开车了。”
司机叫了一声:“伙计,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手扶拖拉机嘟嘟叫着,冒着一股黑烟向前跑去。大狗望着两边白皑皑的积雪向后边倒去,尽管身上很冷,但是他心情很好,他可以回家了,他离他的家越来越近了,如果顺利,他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桃子了。
司机一边开着拖拉机,一边回过头跟大狗说话:“伙计,家是哪儿的啊?”
大狗说道:“桃花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