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敢招惹他,那就绝对是往死里整,杨宪如此,陈宁如此,现在的胡惟庸亦是如此。

    “胡惟庸,你为什么就是不知好歹呢?”

    李祺冷冷开口。

    “当年你贿赂李善长二百黄金,这才成功拜入李善长门下,成为淮西党的核心骨干,此后一路青云直上,大明立国之后更是拜为中书省参知政事,这里面都少不了李善长的提携和举荐。”

    “别的不谈,李善长到底是对你胡惟庸不薄啊,可你为什么非要死缠着胡惟庸不放呢?非要一门心思地拉着胡惟庸给你一起陪葬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献策废除中书省吗?”

    胡惟庸瞳孔猛地一缩,怔怔地看着李祺。

    的确,他一直都想知道答案。

    “就是因为你胡惟庸啊!”

    “你若出任左相,势必就是下一个杨宪,擅权专政,党同伐异,铲除异己,结党营私......甚至你还会比杨宪更加独虐霸道!”

    “长此以往下去,皇帝陛下势必容不下你,到时候就是你满门抄斩的时候了,而你一直将李善长跟你绑定在一起,你若满门抄斩,那李善长也不得善终!”

    “我还能怎么办?我是李善长的儿子,我想活命啊!”

    李祺面无表情地看着胡惟庸。

    “我还年轻,自然不想死。”

    “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岁月等着我去挥霍!”

    “我才他娘地十五六岁甚至都还没有成年,更没有娶妻!”

    “你让我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坑死自己,然后又坑死李善长,最后牵连到我吗?”

    李祺叹了口气。

    “我不想为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