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还原本预料到这一次来的人会有点多,但是当他站在大理寺的门口,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乌压压的人群时,他沉默了。
这么多的人,这案子要怎么审?
师折月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困境,她带着燕王府的众人原着梳理队伍。让所有这些年来家里有失踪人口的百姓,都去大理寺的录事官那里先帮登记。
明面上和宁国公府案子有关的人,则被带到一侧排队。
人数实在是太多,很快那边就排起了长队。
韦应还看到这情景轻松了一口气,余下的他决定就按照大理寺之前审案的程序来走。
只是这一次的审案也注定是特殊。
因为宁国公府的人几乎都被雷劈死了,如今活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云跃阳。
这几日,云跃阳是在大理寺的牢里度过的。
他再时大理寺的大牢,心态和第一次已经完全不同。
他这一次知道,往后再也没有人会来捞他。
而他在宁国公府的阵法彻底消失后,他整个人也比之前更加清明。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死在宁国公府手里有百姓原来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心里生出了畏惧。
且不管他是否交代,他知道韦应还已经掌握了很多宁国公府的罪证。
光是那些罪证,依着律法来判的话,整个宁国公府所有的人都得死上一万次。
因为他心里有了畏惧,在交代宁国公府的那些旧事时,他明显比之前更加配合。
他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宁国公府的罪行。
韦应还让大理寺的书记官一条一条记了下来,他再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一条一条宣读。
他每宣读一条,下面都会有百姓骂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