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离他上次过来,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是她哪儿伺候得不好吗?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李蓉儿几乎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婢女伺候着她洗漱,语气中透着几分雀跃。
“姑娘,明日就是您的生辰了,也不知道驸马给您准备的玉镯做好了没有。
“我可听说,光打磨的工价就要一百多两呢,更别说那是上好的水苍玉。
“市面上,光是这么一点,就得卖二百两,一只镯子,得有好几个二百两吧。”
说话间,婢女用小拇指比划了一小截,眉毛飞舞,表情十分夸张。
李蓉儿听着她那惊羡的语调,挑了挑眉,神态间有几分洋洋得意。
她的手指拂过梳妆龛里的各式发钗,用一种状若漫不经心的语调,悠悠地说道。
“礼轻情意重,我都说了,让他别花这么大价钱,他非要这么破费,这男人想对你好啊,真是劝都劝不住呢。”
婢女笑着附和。
“那可不。姑娘的生辰,每年就这么一回,驸马爷自然是十分重视的。
“去年那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还是宫里赏赐的物件呢,驸马爷直接就给您送来了,华裳公主连夜明珠的影儿都没瞧着……”
说起已死的华裳公主,主仆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手段残忍的安阳公主。
那日被安阳公主折辱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李蓉儿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要向李谦告状,却又害怕安阳公主的威胁。
为缓和这压抑紧张的气氛,婢女强作乐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