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并未留意到,她说这话时,温瑾昀薄唇紧抿,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
“就像姐夫那样,明明欺负了春鹦,却总说是被下了药,不得已的,呵呵……谁在乎呢。反正他就是做了呀。
“太傅哥哥,你现在摆出这副正义凌然的样子教训我,你配吗?
“岭西温氏主张推行什么‘天下为公’,为此而与天下掌权者为敌,被削了公位,子子孙孙,永不得受重用。
“温家先祖心怀大志,不与世俗同流,敢为人先,敢和皇权叫板,宁可不入仕。
“而你,温太傅,空有温氏一族的天赋才华,却成了慕氏皇族的‘走狗’。真是可笑又可悲呢。”
温瑾昀云淡风轻的眸子深邃不可测。
他听着她这些话,字字入耳、入心。
走狗。
这是第二个这般形容他的。
安阳公主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太傅哥哥亲赴柳州安置难民,真是伟大啊。
“今日又救了昭阳姐姐的猫,更加让人钦佩呢。
“可你就是令我恶心。
“你的文章里,总将百姓放在首位,也就骗骗那帮傻子了。
“温瑾昀,你作什么文章?沽名钓誉吗?”
“够了。”
他的双眸好似冷玉,泛着一丝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