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叹了口气,连忙去绣房拿了衣服送到柳云烟房里。
姜舒绾也一起去了,柳云烟病了,她不可能不露面。
一进去,就听见柳云烟抓着老太太的手哭。
“老太太不要责怪嫂嫂,嫂嫂家里家外事务那么多,哪里能注意到我呢,我一个孤女,能得片瓦遮身已是足够,不敢再肖想其他。”
好一个倒打一耙。
把手炉递给青杏,又解了披风,姜舒绾也一阵弱柳似的飘进去。
“表妹说的是,听说柳家在洛阳的住处有两个侯府那么大,表妹的住处亦是不凡,是我考虑不周,改明儿春天化冻,便将旁边的院子也划给表妹,必不叫表妹住的局促。”
“……我、我什么时候说住的地方不满意了?”
“那是何意?表妹别见笑,我听你说片瓦遮身,还以为你嫌弃这个院子小呢,我读书少,你别介意啊!”
听见姜舒绾茶里茶气的解释,柳云烟脸都僵住了。
她明明是在阴阳姜舒绾,没想到姜舒绾竟然根据字眼歪到住房上去了。
她在洛阳的时候,自是住的大,反正只要有钱,房子可尽的盖。
可洛阳如何能与侯府相比,地价都不一样,更别说侯府还是先帝下令督造的。
气势磅礴,非同一般。
而且这个院子还是老太太专门拨给她的。
若是嫌弃住处,不就是打老太太的脸。
“老太太,您别误会,云烟对老太太拨给云烟的屋子非常满意,只是窗户破了一个洞,才着了凉发起热来。”
指着西边故意弄坏的窗户,柳云烟斩钉截铁的说,“此事与嫂嫂无关。我感激嫂嫂的很,毕竟自我进府,嫂嫂事事体心周到,连府里做衣服,都先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