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螳螂捕蝉
林洛点点头对肖天健回禀道:“都基本上查清楚了,昨日抓的几个鞑子哨探已经都招出来了,这一次清军入关,一共出兵七万余人,其中披甲战兵不到三万,其余的多为跟役抑或是包衣奴,多为辅兵,这一次多尔衮和岳托带主力来巨鹿,就是打算要干掉卢象升,解决了卢象升之后便要去攻打高起潜所率的兵马!他们此次带来的有以多尔衮为旗主的正白旗和多铎为旗主的镶白旗大部兵马,同时还有以岳托为首的正红旗部分兵力,再者就是有部分汉军和两旗***八旗中的正红镶红两旗的***兵!总兵力大致在三万人以上!
另外还有杜度为首的镶红旗一部分兵马留在内丘县一带,看管着近十万他们入寇以来掳掠来的男女青壮和大批粮食财物,其余的鞑子兵则分兵正在真定府周边洗掠。
整个来说鞑子没有注意到咱们,而是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驻扎在鸡泽一带的高起潜的兵马身上,派出了数千兵马兵围了巨鹿县城,同时监视着高起潜那边的动静。”
肖天健转身下了土丘,找了个背风处令铁头打开一张地图,仔细观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指着地图说道:“看来我们这一次安排没有出错,林洛的斥候大队和司徒亮你们骑兵营立下大功了!要不然的话这一次咱们一头撞进来,不但帮不上忙,反倒可能会被鞑子兵给包围了!
既然查清楚这些消息,那么咱们就将计就计好了,鞑子没有发现我们主力的存在,是我们的优势所在,我们要充分利用好这个优势才行,既要将卢象升这支官军救出来,又要让鞑子吃一个闷亏才行!……”
肖天健和诸将也不搞什么排场,传令下去令军中兵马就地休息,派出更多的斥候遮断周边地域,防止被鞑子发现他们的存在,而他和李信以及诸将则就地席地而坐,开始商议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肖天健和李信以及诸将便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起身拍拍手丢掉了手中拿着的那个小树枝说道:“就这么办好了!刚才该安排的都安排过了,你们不必怕鞑子兵,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妈生的爹养的,是有血有肉的人,当然说他们是人有点高看了他们一些!呵呵!他们挨了铳子炮弹照样会死,只要打疼了他们,他们也会害怕!以咱们的刑天军的将士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差到哪儿去,他们不怕死,咱们的将士同样也不怕死!而且论装备,论战法,他们都不是咱们的对手,既然来到这里,就给我狠狠的揍他们,打得他们以后听到咱们刑天军的名号,就要加十倍的小心!
另外我再强调一点,此战关乎我们刑天军的名声和未来,容不得你们任何***意或者畏惧,给我狠狠的杀,杀到你们手软为止!就这么多了!再等一刻钟之后,便开始行动!我们今晚要过小漳河休息!”
诸将听罢之后立即都齐刷刷的并腿用力的一磕脚后跟,对肖天健敬礼道:“谨遵大帅之命!”
肖天健挥挥手道:“下去准备吧!”
诸将这才轰然而散,纷纷带着自己的护兵奔向了各自的兵马……
七八个鞑子游骑一边朝着东面的战场观望着,竖着耳朵倾听着战场上传来的隆隆的炮声、喊杀声,一边缓缓的催马战场之外游弋,巡查战场西面的区域,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哨探周边的情况,防止有明军突然出现支援卢象升的这支兵马,不过对于这十几个哨骑来说,这次给他们派的方向却有点让他们无事可做的感觉。
在他们看来,眼下他们大清军在这一带集结起了数万大军,以明军的胆子,是根本不敢朝这边过来自寻死路的,虽说这里距离顺德府不算远,但是顺德府城中明军数量有限,是根本不敢派兵来巨鹿找死的,而眼下唯一有实力和他们大军作对的也就剩下了驻扎在巨鹿县以南的那支几万人的明军,所以让他们朝西哨探,对于他们这伙人来说,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出来顺道抢点东西罢了,运气好的话可能会遇上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百姓,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女人玩儿了。
所以这伙鞑子哨骑在路上走的颇有点散漫,是不是的还会相互之间吹嘘一些有关这次出战之后的事情,少不了会说起他们这一路上糟蹋了多少汉人的女子,不时的爆发出一片哄笑,一个个满脸都是骄慢的神态,缓缓的催动着他们的坐骑朝西行进着。
可是当他们走到距离战场有数里远的一片土丘以及林子的时候,带队的那个专达却忽然间心生警觉,抬手止住了身后的哨骑,警觉的开始朝着四处张望了起来,长久的行军打仗,已经让这些鞑子哨骑们养成了相当不错的习惯,同时也让他们产生了不错的第六感。
随着带队的这个专达止住了他们的说笑之后,其余的那些哨骑们也顿时都警觉了起来,纷纷立即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三个人取出了他们的骑弓,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而另外几个人则分别取下了大枪抑或是马刀盾牌,迅速的便完成了作战的准备,开始紧张的朝着四周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左侧的一从灌木丛之中,突然之间嗖嗖嗖的飞出了数支箭支,直扑向了这几个鞑子哨骑,惊得这几个鞑子哨骑立即便惊呼了起来,纷纷赶紧拨马抑或是挥舞兵器格挡,可是这从灌木丛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不过仅有二十几步远,根本就不给他们太多的准备时间。
转瞬之间两个哨骑便中箭跌下了马背,他们几乎同时被弓弩射中了咽喉,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另外还有一个哨骑胸口中了一箭,箭头穿透了他的棉甲内的锁子甲,深深的钉入到了他的肺叶子里面,但是却并未当场要了他的命,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便丢了手中的马刀趴在了马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