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醉醺醺回家，昭言按了几次门铃，开门的居然是章克俭不是保姆。
“怎么喝酒了？”章克俭扶她进屋，让保姆去冲了点蜂蜜。
昭言挣开章克俭，一个不稳跌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章克俭坐在她身边，抱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没什么。”昭言摇头，勉强自己坐直，双眼依旧有些发直。
“不开心了？”章克俭接过保姆手中的蜂蜜递给她，“顺顺气。”
“开心？我什么时候开心过？我配开心吗？”昭言大力推开他，自己也差点斜躺。
她直直看着眼前的章克俭，男人的面目陌生又熟悉，“这世上有人在乎我开心吗？你在乎吗？”
“昭言，”章克俭把她扶正，知她已经喝多了，也不再追问。只当是小孩子脾气，等酒醒了就过去了。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开不开心？我是你丈夫。”他理了下她鬓边散乱的发丝，低声回答。
“丈夫？我有丈夫吗？丈夫是什么东西呀！”她凝眸看着章克俭，眼里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委屈。
章克俭一时语塞，说他是她丈夫倒不如说他是合作伙伴，丈夫是什么？是亲人，是伴侣。但某种程度上他们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昭言怒目看着他，“面对丈夫，我不是应该理直气壮诘问吗？为什么我要心虚，要顾虑，要害怕....”
“你想问就问啊，不用顾虑心虚，再说了，”章克俭轻笑道，“不是你昨天告诉我，不必跟你说这些的吗？”
“还是，不论你说什么，我以后一定会事无巨细，汇报给你。好不好？”
昭言气结，扭头不再看他。
“你这样我就明白了，我以后会记住的。我保证。”他捧过她的脸，柔声劝道，“以后你不开心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喝这么多酒。”
“跟你才没关系呢！”她小声嘀咕着，“跟谁都没有关系！”
章克俭也不争辩，温柔注视着她。或许只有此刻的向昭言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率真又扭捏，蛮横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