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怀陵那晚到底还是没碰他。
晚上杨清樽同师怀陵躺在一张床上,二人抵足而眠,杨清樽故意背对着师怀陵,不想和他说话,含哀带怨地盯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甚至这个抵足而眠的待遇,还是师怀陵要把他塞进那床被子时,自己怒目圆瞪对方换来的。杨清樽已经将月亮边上少得有些可怜的星星来回数了几十遍,到了深夜还在想师怀陵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还是对自己没兴趣,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突然起身把自己塞回被子里了?
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然后就这么结束了?他是有什么隐疾吗?
杨清樽有些气短地缩回被子里,对方才师怀陵抚上他后腰的回味仍然像小勾子一样钓着他的心思,他辗转反侧好久都没睡着。
“怎么了,睡不着?”师怀陵带着可恶笑意的声音从杨清樽的背后传来,烦得他当场就想起身拿被子将人捂死。
回答师怀陵的是一片寂静,他暗笑一声,知道杨清樽还在生气,于是掀开自己被褥的一角,在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中,将自己的手臂伸到了外侧杨清樽的被子里去,复而柔声询问道:“这样会好些吗?”
突然伸进来的手让杨清樽打了个激灵,他其实也有点叶公好龙的心思,虽然想着能和师怀陵再亲近些,也听过别的断袖是什么样的,但还是会对真刀实枪有点发怵。只是师怀陵打断他打断得太过干脆,让他觉得自己主动得像个倒贴的傻子,一时之间面上臊得慌,觉得对方不识好歹。
于是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在对方面前露怯,故意压冷了声音干巴巴地出声道:“好什么?没人教你不要自讨没趣吗?”
真生气了啊?
师怀陵翻了个身,望着杨清樽的背影然后猛得掀开自己的被子,用自己的被子在杨清樽身上又裹了一层,将他箍得严严实实的。
“你干什么!”杨清樽被这突然一吓,惊得大叫起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已经是深夜了,怕引人注目,才放低了声音转过身怒视师怀陵,小声骂道“师怀陵你有病是不是?让你做的时候你不做,你现在来折腾我干什么!”
“你确定要现在试吗?”师怀陵低沉的嗓音在杨清樽的脑后幽幽地传来。
“又或者说......”他边说边用揽着杨清樽腰的手指在那截只有一层轻薄亵衣遮掩着的、少年人姣好的身段上勾了一下,隐含着一点危险的气息再次问道“杨小少爷真的知道断袖怎么做吗?”
杨清樽一时气结,逞能道:“我当然知道,怎么,你要试试吗?你怕是得哭......”
“别吧”师怀陵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于是好心地帮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牵着我的手放在你屁股上了,你是要夹到我哭吗?”
杨清樽被他这句荤话怔得脸烫脖子红,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一把扯落师怀陵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蹭的一下坐起来,转过身指着他鼻子语结道:“你,你你,你好歹是读过书的???”
“嗯哼”师怀陵顺势将手从杨清樽身上收回来,肩膀靠在枕头上用手支着脑袋,没继续为难他“放心,我不会睡你,当然这和你本身没有关系。只是我不怎么喜欢这种会丧失理智的交合。”
杨清樽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显然还是半信半疑。师怀陵叹了口气,帮杨清樽拉了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无奈道:“快躺下吧,春寒料峭的也不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