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往常,木香只要一提陆珍飞的好看,她定会弯起眼睛笑容甜甜。
今天与往常不同,陆珍意兴阑珊的应了声,“还成,飞都是一样的飞,只不过她们见识少罢了。”
“姑娘说的是。”木香没有因为陆珍情绪低落而有半分懈怠。兴许姑娘在外头受了委屈。她得加把劲儿让姑娘高兴。
“以后您经常飞,她们就能经常长见识。”
陆珍叹口气,“见识多了心就野了,心野了就收不回来。”
木香听得一知半解。姑娘好像跟她说的互根本不是一码事。正琢磨着,陆珍已经钻进床幔里躺下了。
……
翌日一早,陆珍顶着眼底青影窝在打引枕里打瞌睡。
跪坐在角落的田螺精战战兢兢乜她一眼便垂下眼帘长舒口气。天刚蒙蒙亮木香大姐儿就到它屋里好一番耳提面命。让它用心伺候姑娘。
它一直都很用心背锅。昨天也很用心望风。田螺精认命的垂下肩膀。行吧,晚上就把绣花练起来。绣好帕子送给厨娘,它想跟她学做烧鸡。一来二去混熟了才好开口求人教手艺。
当个家养妖精远比想象的要艰难许多。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田螺精赶紧回神,撩起帘子向外看一眼便扭回头向陆珍回禀:“是阿克小哥。”
阿克的声音随后传了进来,“小陆,大人喊你去武德卫吃猪头肉。”
街上人来人往还是用暗语更为稳妥。小陆肯定能听明白。
田螺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么早就吃猪头肉?会不会腻啊?
昨天忙忙叨叨也没顾得上跟老高回禀五明山的事儿。他可能着急了。陆珍强打起精神,吩咐道:“先去武德卫。”
高傥一宿没睡好。小陆被陛下罚俸半年。她这半年都是白忙活。她想买碗冰雪都得摊开手板管陆家要钱。
而他就是那个害的小陆罚俸的……人。苍天作证,他真就是随口说说,根本没存着使坏的心。
说起来陛下真是不会体贴人。他怎么就不懂小陆的难处?高傥端起茶盏又放下。半年一晃就过去了,再说眼瞅着天就凉了。也用不着买冰雪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