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清晨,汗滴在额头上打转。

    窗户里飘进一首活泼的童歌,叽叽喳喳唱着,“我是一只小青蛙,呱呱呱呱。”

    童雅从睡梦中惊醒,头裂地在床上翻了身,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耳朵。不一会儿,又忍着热汗扔开。

    她扯起被子,恼火把头闷在里面。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清晰。

    男声,至少十七八岁,装着幼儿园小孩奶声奶气的音调,哼着首聒噪的儿歌。

    还一直呱呱呱!呱呱呱!

    没休没止!

    她怒撑着手臂,从床上弹起来,踢开被子。甩得一头秀发凌乱稀散,黏黏贴在跳动的太阳穴上。

    童雅转头盯着窗户,瞬间清醒。

    这声音,不是易承是什么。

    她看了眼床头的钟。

    7点25。

    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很好。

    7点25就起床扰民了,除了斯文败类还能有谁。

    昨天烦了她一上午还不够,今天又要重来一遍?

    童雅爬起来,顺好头发,冲到他家门前,疯狂按门铃。

    等待开门的期间,呱呱呱这句词,一直洗脑般地在她脑海造作,一阵一阵掀起波浪。

    不知按了多久,装嫩的人慢悠悠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