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需要救命?”叶雨潇一边走,一边问。
“我。”丁孟泽举起左手,晃了一晃。冷静,冷静,不能露出愤恨的表情来,不然这娘们一生气,绝对不给他治伤。
看来她猜对了。叶雨潇转了个方向:“那直接到治疗室来吧。”
顾长平全程不语,但也没落下,一直跟在了他们后面。
三人进了治疗室,叶雨潇冲丁孟泽的手努了努嘴:“自己把纱布解了。”
丁孟泽终于忍无可忍:“我只有一只手,怎么解!”
“那我帮你。”顾长平伸手一扯,硬生生地把纱布拦腰扯断了。
他的动作很快,丁孟泽根本没反应过来,疼得一声惨叫。
顾长平袖起手,乐呵呵地看他疼到面容扭曲。他虽然不知道丁孟泽手伤的来历,但丁孟泽给叶雨潇使绊子的事,他一清二楚,非常乐意幸灾乐祸一下。
丁孟泽疼到满头冷汗,磨着牙,狠狠地瞪了顾长平一眼。
顾长平瞅了瞅他的左手,嫌弃地躲到后面去了。
叶雨潇也来看丁孟泽的伤手,连连点头:“恶有恶报,古人诚不欺我。”
他会不会没等死于这只手,先让叶雨潇那张嘴给气死了?丁孟泽忍着火,头上又多了一层冷汗。
“你真是太医院的院使?你其实根本不会医术吧?”叶雨潇转身去拿酒精棉球等物,满脸鄙夷,“就算你不会缝针,单靠敷药,也不可能把伤口弄成这样吧?”
他怎么可能不会医术!这不是因为太丢脸,他一直瞒着没认真治,才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么。丁孟泽见叶雨潇胸有成竹的样子,顿觉看到了希望,便没跟她顶嘴,只问道:“我这手,保不保得住?”
“肯定保得住了。”叶雨潇毫不迟疑地道。虽然伤口已经恶化,但只要能消炎缝合,其实也没啥。
她把所有需要用到的物品都装到金属托盘里,端了过来。
这时候,顾长平忽然走去关上了门:“既然手保得住,那咱们不急,且先谈谈条件。”
顾长平此举,丁孟泽倒没觉得意外,很是淡定地接话:“你们要多少银子?”